这么迟钝,万一二少爷恰好也是个不开窍的,他往后要是稀里糊涂娶亲了,你还是一个小小丫鬟,届时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就晚了。”娶、娶亲?
月见的话语如雷贯耳,将宁萱儿劈在原地。月见察觉到宁萱儿陡然的失落,抚着她双手的力道紧了些。“所以,你要趁着这段时日,抓住机会,走到他身边,走进他心心里。”宁萱儿眸光猛地一颤,与月见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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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谢枕鹤房门前时,宁萱儿头脑还是乱七八糟的,心脏打鼓似得乱跳。明明白日出门前,面对谢枕鹤还能坦坦荡荡。可一旦被人点破自己情窦初开的事实后,宁萱儿便无法再冷静了。她深深吸起一口气,而后挎着小竹篮往里头走,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大声道:“少爷,你猜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回应她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奇怪,怎么没人回答她。
宁萱儿不由得拧起了细眉,疑惑不已地往里头迈了几步。明明卧房里头的蜡烛是燃着的呀,难不成睡着了,忘记吹了?宁萱儿想到这个可能,便放轻了脚步,在一旁的香几上放下竹篮后,蹑手蹑脚地往卧房处走。
可还没越过那一帘之隔的房门,宁萱儿便听到一阵隐忍的低吟声。一听就是谢枕鹤不错,看来是还没睡。
只是这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很痛苦,在努力忍受着什么?莫不是,他受伤了?
这个想法闪过脑海后,宁萱儿的手便先她的思考一步掀开了门帘,健步如飞地往卧房里头跑,口中还不忘念叨着:“少爷,你怎么了!”没跑几步,宁萱儿便看到了倚在拔步榻上,双颊飞红的谢枕鹤。眼前男子的身影,顿时和她下午所想象的重叠在了一起。宁萱儿呼吸滞在咽间,顺不下来,眼睫拼命地眨。谢枕鹤这是……
发生什么事了?
谢枕鹤察觉到她的到来,苍白手背上的青筋又迸出几根,深呼吸几口气后竭力道:“你怎么来了,出去。”
宁萱儿第一次从谢枕鹤口中听到这种重话,逆反之心蹭地腾起,反而又往前走了几步,立在谢枕鹤的榻旁。
“你明明很难受,为什么要我出去。”
宁萱儿蹙紧烟眉,蹲在了谢枕鹤榻前,鼓起嘴道:“我可以帮你的。”谢枕鹤别过去的脸抽了一下,而后堪堪转头,用那双猩红的眸子看着她:“″帮……我﹖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宁萱儿看见他好像要吃人一样的可怖神情,后背有些发凉,但还是倔强执拗道:“发生了什么?”
谢枕鹤眯起那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宁萱儿,仿若要把她的模样刻在心底。“有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我喂了春/药。如你所见,我现在就是这副模样。”谢枕鹤胸膛起伏着,而后勾起一抹笑:“宁萱儿,你要怎么帮我?”春/药??
宁萱儿双眼瞪得浑圆,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里。这个词,她只在那种上不得台面的话本子里头见到过。往往在吃了这个东西后,故事的男女主人公便会……情难自已,暗渡陈仓,颠鸾倒凤。
宁萱儿的双腿一软,险些要跪在地上。
她抬起头,看着谢枕鹤幽深沉黑的眼,搪塞的话已经要说出口。可下一刻,她又想起,月见对她的嘱托。
一定要抓住机会,走到他的身边,走进他的心心里。现在,不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吗……
宁萱儿的指尖颤巍巍扶住床沿,唇瓣翕动着,呼吸比方才急促了许多。她沉默的越久,在房中呆的越久,谢枕鹤便越发不能忍耐。他整个人都快要被欲念冲昏头脑,只剩下仅存的理智在苦苦支撑着,让他做一个正人君子。
眼前的人,是他要呵护一生的人,她不愿意,他绝不会动她分毫。可在这种时候,与心上人共处一室,还靠的这番近,他又怎么能坐怀不乱。他必须得做些什么。
谢枕鹤紧紧阖上双目,正想张口将宁萱儿轰出去一一少女怯生生,软糯糯的嗓音却先一步到来。“少爷,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