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神情气质,还有这个相同的始氏。
他看起来似乎气得想要吹胡子了,虽然他没有胡子。“骗人的混蛋!”
南见月和餐厅里的其他人的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经过一番细细的交谈,南见月才逐渐了解了这桩十几年前的渊源。那时的霜见里还不是霜见里,只是一家普通的面馆。当年刚上高中的南雪正因为叛逆跑到宫城离家出走,为了支付生活成本只得在这里打工,偶尔在排球馆兼职。
那时候已经成为白鸟泽教练的鹫匠锻治碰巧遇见了他,几次临时起意的指导让他意识到了一点:面前这个穷困潦倒的小子,似乎是个天才。南雪正年龄合适,性格倔强不服输,技巧虽然不够成熟但却拥有可怕的直觉与预判力。
几乎是发现这一点的同一时间,鹫匠锻治就朝面前的少年抛出了橄榄枝。他说,“加入白鸟泽吧。”
那时候的南雪正没有想做的事,恰好又觉得排球还算有趣,于是考虑了几天就答应了。
学籍的问题要暑假开学才能回稻荷崎转出,但鹫匠锻治不想耽误任何的时间,直接让南雪正进了队里训练。
然而到了第二学期,南雪正回了宫城,但却是来道别的。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要靠打工赚取生活费的小子根本不是真的穷困潦倒,而是真的有庞大家业要继承………
总之就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加入白鸟泽。
诚恳的道歉和对球队的大笔投资没办法挽回失去一个天才球员的损失,所以鹫匠锻治每次见到南雪正都是吹胡子瞪眼睛的。直到十多年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南雪正已经高中毕业,鹫匠锻治不再试图招揽他。但却已经习惯了下训之后过来已经改名叫做霜见里的餐厅喝酒。在南雪正准备前往中国的前两天,霜见里营业的最后一天,鹫匠锻治和南雪正一起喝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烧酒。
尚且年轻的南雪正喝酒还会上脸,鹫匠锻治却是稳坐如钟,但也有了些醉忌。
喝醉了难免追怀往日,鹫匠锻治还是反复提起南雪正毁约的旧事,南雪正理亏,于是便道如果自己以后有了孩子,就让他来白鸟泽打球。虽然是酒后的玩笑话,但鹫匠锻治还是记住了。并且一直记到了现在。
他说到这里,气愤地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无端被波及的南见月哭笑不得,她给鹫匠锻治满上茶水,道:“那真是抱歉了,我父亲他简直太不懂事了。”
哪有女儿提父亲道歉的,鹫匠锻治瞟了眼她,道:“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在打球吗?”
南见月回忆了下,诚实地道:“没有。”
甚至她都不知道南雪正会打排球。
南雪正会的东西很多,但真正感兴趣的或许只有他现在在做的投资事业,对于其他的,一概不会耗费心思。
那时候的排球对于他来说,或许也只是打发时间的一项普通运动吧。做好一件事说难也不难,但把一件事做到极致却是毋庸置疑的难,需要人投注进去绝大部分的心力、所有的热情,或许还需要一些天赋。在排球上,南雪正显然没有达标。
鹫匠锻治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不忍看见那样绝佳的才能被荒废。可惜名为热爱的天赋才是最难得见的。
为什么才能总是降临在不需要才能的人身上。鹫匠锻治又喝了一杯茶水,他静静地坐在窗边,看上去有些伤怀。那边有新来的客人,南见月放下杯盏,小声地离开了。点完单出完餐之后,南见月洗了个手出去收了碗盘,经过濑见英太的旁边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濑见英太更不自在了,他不确定自己在校外组建乐队的事情南见月知道多少,纠结着要不要叫住她询问,几度启唇却还是欲言又止。然后被其他人夺得先机。
“这个!”
南见月闻言回头,发现叫住她的人有一头耀眼的红发,他神情夸张,指着她围裙口袋里露出来的巧克力毛绒挂件。
一整块巧克力拟人形象,表情夸张,嘴巴张大,旁边连接着细长的小手和小脚。
可爱中带着一丝怪诞。
红发的男生激动地站了起来,高瘦的剪影落在桌上和地面,但语气却带着上挑的欢乐和惊奇,“是氦泡的七周年限定隐藏挂件!”南见月有些惊讶,“你知道这个系列吗?”氦泡并不是一家玩偶店,而是一家在不久前倒闭的食品工厂,生产的大多数产品都不算出名,旗下的巧克力更是沧海遗珠。得知倒闭之后南见月非常可惜,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个挂件是她去年在购买巧克力的时候抽到的,当时觉得有些可怕,但前几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却觉得有点可爱,顺手就挂在了钥匙串上。红发男生郑重点头,“我也有!听说这个挂件整个宫城只有五个,是超级大隐藏呢!我一连购买了一万日元的巧克力才抽到的!”“那也很不错了啊,而且他们家的巧克力超级好吃!”不仅南见月这么觉得,红发男生,也就是天童觉更是深以为然,“是!”两人相见恨晚,隔着濑见英太就聊了起来。“听说工厂倒闭了,我已经好久没买到巧克力·氦泡心意冰淇淋了。”他细长的眉毛皱起来,眼帘垂下,就连热烈的刺刺红发似乎也耷拉了下来。面对巧克力知己如此失落的模样,南见月拍拍胸脯,轻哼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