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新加坡这边。
张雪兰心情愉悦,一张脸笑得比盛开的向日葵还灿烂几分,甚至还愉悦地哼起了曲儿。
一旁的钱海生见妻子这副模样,不由好笑,揶揄道:“瞧你高兴得,跟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
“小陆和多多重归于好,我当然高兴。“张雪兰看钱海生一眼,扬眉,“怎么,难道你不开心?”
钱海生听后,很淡地笑了下,缓声道:“做父母的,看见儿女幸福,哪有不开心的呢。”
南城。
钱多多将手机往围裙兜里一塞,随手将火熄灭。戴上隔热手套,捏住砂锅的两只耳朵试了试,发力往上端,走出了厨房。今天是礼拜六,钱多多很闲。
她本来打算去机场接机,可陆齐铭不想她跑来跑去太辛苦,非要自己过来,她索性也就随他去,自己则留在家里做饭。这顿接风宴,钱多多准备了整整一天,有松鼠桂鱼、油焖大虾、猪肚鸡、红烧狮子头、宫保鸡丁,菜品丰富,色香味俱全。刚把炖好的猪肚鸡端上桌,叮咚,门铃响起。钱多多愣住,下一秒,眼底漾开喜色,连围裙都来不及摘,忙颠颠地跑过去开门。
随着门锁开启的“咔哒"声,门板往外画出半弧,她眼帘抬高,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映入她视线。
很随意的便装打扮,浅色上衣搭配休闲裤,脊背线条挺直而利落,左右两只大手拎着箱子和行李袋,看上去冷峻伟岸,风尘仆仆。两道直勾勾的视线从黑眸深处投落,定在她脸上,眼神深邃而灼灼,翻涌着暗焰。
“…快、快进来吧。”
不知为什么,对上这道目光,钱多多心跳飞快,一双掌心也瞬间沁出薄汗。她两颊燥燥的,有点不敢跟他对视,垂了眸,伸手去接他的行李,口中尽量自然地说,“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家,菜又比较多,只有靠你。”陆齐铭手腕微动,将她伸过来的两只小手挡开,轻声说:“很重,你拿不动。”
“哦。“钱多多微窘,只好先侧过身,让他进去。男人长腿一迈跨进大门。
钱多多随之跟上,先“砰"一声将门关紧,而后指了指玄关鞋柜上摆着的一双男士家居鞋,说:“这是你的鞋子,换这个。”说到这里,她稍顿半秒,有点不好意思地续道,“……是我妈去超市给你买的。我妈说,以后你肯定经常都要过来,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拖鞋。款式有点老气,如果你不喜欢,明天我再带你去买新的。”“谢谢阿姨,挺好的。"“陆齐铭淡淡应了声,弯腰换鞋。钱多多站在旁边瞧他,见这人换上家居鞋后,还习惯性地把自己的鞋子规整好,放进了鞋柜底部。
她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道:“你的行李放我卧室去,走吧。”钱多多钟爱浅色系,卧室的四面墙上也贴着一种木纹质地的米色壁纸,二十来平的空间说不上宽敞,但也不算狭小,被她用各种小物件装饰得雅致清新,洋溢着一种独属于女孩子的生命力。
上次来钱多多家,陆齐铭都是在客厅和厨房洗手间活动,没有进过姑娘的卧室。这次一进卧室门,一股熟悉又清甜的香气便充盈在他鼻腔之间。陆齐铭眼底眸光微黯,喉结细微地滚动一瞬。她的卧室,当然到处都是她的气味。
甜甜的香味犹如美人蛇的信,从四面八方舐过来,千丝万缕、无孔不入,放肆蛊惑着他的感官。
那头,钱多多并未察觉到男人的异样。
她站到梳妆台前,胳膊一抬指向一个专门腾出的空角,转头看身后:“你就只有这一个大箱子和一个旅行袋,对吧?放这儿就可以。”等了会儿,不闻回音。
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拎着行李站原地,没有动,黑色的眼眸一瞬不离地注视着她。
“?〃
钱多多见状,狐疑,动身朝男人走近几步,笑了下,手指捏捏他细腻薄润的脸颊,柔声说,“你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快,放好行李洗个手,你该吃饭了。”“我现在不想吃饭。"他看着她,回话的语气很平静。闻言,钱多多人都愣住了,诧异地睁大眼睛:“你坐了十几个钟头的飞机,不应该又累又饿吗?不想吃饭,那你想干什么。”话音落地,只听闷闷一声"咚”,男人手里的行李应声落地。钱多多眨了眨眼睛,嘴唇开合两下,都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大力便袭向她纤细柔软的腰,扣住她狠狠一拽,她整个人便撞进一副炽烈如火的胸膛。“……你、你这是做什么?。“钱多多面红耳赤,慌张地挣扎起来,只觉腰上的手臂修长有力,箍得那样紧,几乎要令她喘不过气来,“好歹先把晚饭吃了。”陆齐铭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扣住她、锁死她,掐住她小巧的下巴往上一抬,咬住了她的唇。
钱多多简直都懵了。
男人的吻来得迅猛霸道,炽热滚烫的气息犹如岩浆翻起的惊涛骇浪,一股接一股往她口中灌。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狂。
亲得钱多多不住地鸣咽,好像连魂魄都要被他从舌根吸出去。窒息的风暴里,她眼眸湿润一片,眼尾处也索上妖媚而鲜润的红晕,两只胳膊抱住男人的颈项。
脑子晕乎了,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要推拒,还是要他给予更多。不知过了多久,稀里糊涂地回吻过去。
男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