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子。
倘若他回那个家的话应该得快五点,天都要亮了。这人手还受着伤,开车的话……
尤遂宜想了好一会儿,偏头去看他,男生正挽着一截衣袖在帮她整理琉璃台上错落无序的瓶瓶罐罐。
一身黑衣黑裤,散漫随性。
露出的手臂线条清劲骨感,冷白肤下能看到微凸的淡青筋纹路。她居然想到了一个词:观赏性。
真是魔怔了。。
尤遂宜抬步走过去,“梁惟亨,要不然今晚就留在我家休息吧,上次在你家睡过的床套被套都已经清洗干净了,我有多的被芯,你要不嫌弃的话就就…她话还没说完,头顶蓦然覆来一片阴影,淡淡的薄荷清香从四面八方沁进鼻息。
尤遂宜呼吸轻滞,琥珀色瞳孔生理性放大。梁惟亨俯身迫拢,手心抵在她腰后方的台沿边围,将她全然环于臂内。半垂眼睫,直直定格着她,“尤遂宜。”
这个间距,近到他喉结滑动的细微声响都能清晰明耳。她大致明晓他想同她讲什么。尤遂宜没避也没退,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失衡的心跳。僵着背脊,从喉间挤出一声轻嗯,算作回应。梁惟亨缄默几秒,轻轻低低地说:“我是男的。”尤遂宜眨眼,点头:“知道。”
“所以,"梁惟亨敛睫,视线从她脸上缓缓向下移,在她锁骨间停留半秒,而后,撩起,盯着她的眼睛,声音磁而低:“合适么?”尤遂宜很清楚,他不是那样的人,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防设高点。”
“还不是因为一一"那个人是你。
尤遂宜话从唇边滑出,过到脑那刻间,及时顿住。她被他灼灼的目光凝得脸颊烫烧,心跳也快。抿抿唇,摁住慌绪,尽量保持好自若平常,冲他挽起一个笑,转话:“你一般睡几小时?都几点睡?”梁惟亨神色诧然了瞬,又即刻恢复,耐人寻味地勾唇:“尤遂宜,你好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