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睁眼,眼底寒光迸溅。
顾南乔有被吓到,身子朝后倾去,她本就站在梯子上,因这一举动,身子立马晃动起来,差点仰头栽下去。
虽然最后她抓住了院墙,但脑袋也结结实实磕出一块青紫。
她将在一切都怪罪上苏晚棠身上。
“资本家的狐媚子,你想携恩嫁入陆家?别做梦了,陆家才不会娶你。”
苏晚棠眼珠一转,站起身,呵斥道:“不可能。”
她说得坚定,可细听去声音发颤。
似是被苏晚棠脸上的慌乱取悦到,顾南乔神情更加得意。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陆家就陆爷爷、陆叔叔和淮安哥哥三人吧?陆爷爷可是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的后辈,更全是男丁。”
难道...
“你是想说他们不欢迎我?那你可错了,爷爷说了,他们脱不开身。”
“哈哈哈。”顾南乔放肆大笑,“你真是蠢。”
“他们哪是脱不开身?他们是听见陆爷爷打电话说‘让他们回来,任你挑选’给吓怕了,毕竟,你这资本家的坏分子,谁挨,谁沾着一身骚。”
“所以,是你鼓动陆爷爷这么做的?也是你导致陆爷爷气狠,出门时,从门口的台阶上摔下来?”
顾南乔震惊的瞪大双眼。
“你怎么——”察觉不妥,她迅速改口,“胡说八道。”
“分明就是你这个丧门星,一来陆家,克的陆爷爷——”
“我和陆淮安领证了。”
“什么?不可能。”
淮安哥哥明明喜欢她姐姐,顾南栀。
若不是,前两年姐姐被外派学习,淮安哥哥现在就是她姐夫。
可饶是如此,淮安哥哥这两年拒绝了多少家里或领导安排的相亲?
淮安哥哥,就是在等姐姐回来。
趁着顾南乔被她的话砸懵时,苏晚棠拖着个椅子,缓缓靠了过来。
“不信啊?”
“以你的家世,查个结婚报告,应该不难。”
“对了,你站这么高,估计不好下来,我给你递个凳子啊。”
说着,苏晚棠猛地高举起凳子,怼到顾南乔面门。
顾南乔被对着眼睛戳来的凳子腿吓了一跳,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呼“啊!”
她身子后仰,双手对着空气胡乱扒拉着,可是,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好运,挣扎了几秒,重重摔倒在地。
“哟,怎么摔了?”
“我看你危险,想拿凳子让你下来的,你不是当兵的吗?怎么胆子这么小?”
感觉浑身都散架的顾南乔,隔着一堵墙,听到苏晚棠挑衅话语,手握成拳头,邦邦的锤着地面。
“啊啊啊!”
这声音,真悦耳。
倏地,苏晚棠感觉到一抹强烈的注视。
她转身,与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陆淮安四目相对。
高举着凳子的手臂,缓缓落下。
“有些热了,还是回屋吧。”
陆淮安静静的看着苏晚棠不语,苏晚棠头皮有些发麻,但面上不虚,拎着凳子绕过陆淮安,准备进屋。
倏地,一只大掌袭来,有过一次经验,时刻防备的苏晚棠,当即用凳子砸上去。
头顶传来陆淮安意味不明的冷哼。
“那啥,我应激。”
“部队紧急通知,一小时后,火车出发,除去给爷爷施针的时间、路上的时间,你还有十分钟。”
说完,陆淮安就转身进屋了。
这就要随军了?
苏晚棠震惊了片刻,立马行动起来。
陆震天的病急不得,配合苏晚棠开的滋补养生药,平日注意心平气和,一月施针一次,稳定病情即可。
而苏晚棠不可能一直待在军区大院。
所以,对于随军,苏晚棠是有准备。
就是没料到这么突然。
见苏晚棠进去了陆震天的房间,坐在椅子上的陆淮安才起身,拿起客厅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顾指导员,我是陆淮安。”
“淮安啊,怎么想起和顾叔打电话了?”
“顾指导员身为敌特隐藏在军中多年,怕是飘了。”
顾怀眼皮狠狠一跳,喝道:“陆淮安,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顾怀——”
陆淮安可没功夫听顾怀解释,他打断顾怀。
“啧,不是啊。”
“我以为,顾指导员的小女儿挑拨陆家家庭和睦,致使我爷爷摔腿,都是受顾指导员指使。”
“绝对没有的事。”
“那就烦请顾指导员教好自己的女儿。”
嘟嘟嘟。
电话被陆淮安单方面挂断。
顾怀把电话扔到桌面,气愤咒骂。
“他奶奶个球!不就有个首长爷爷?就如此目中无人!把他当孙子一样骂。”
叮铃铃,电话又响起了起来。
是陆远扬打来的。
他倒没有陆淮安那么浑,但也差不多指着顾怀鼻子骂他教女无方,偏陆远扬职位比顾怀高,顾怀只能憋着。
两通电话下来,顾怀也差不多搞清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