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疑惑不解的注视中,她提一提裙摆,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可没有和女孩子求婚,就这样默不作声的道理。”说完,将站在身后的男人留在原地,转身走了。温闲月也恰好结束,从舞池中退出来,刚刚她好几次想转到沈初棠的身边去,听听她和徐祈清聊了什么。
两人刚进舞池的时候她就跟上去了,主动搭上了那个被凄凄惨惨抢了想邀约的女伴的、世家子的手。
跳不跳舞无所谓,她得打探清楚徐祈清究竞找棠棠做什么!只是整个舞程,那个世家子一直在叨叨什么君子之礼、为人之道,总结下来就是在变向指责徐祈清,不该这样毫无礼貌地抢走他先选好的女伴。温闲月耳朵都起茧子了,最终只得问他:“你多大了?”小世家子神色不解,如实作答:“二十三。”她长长的“哦”了声,看了徐祈清一眼:“他三十了,你冲上去,骂他老东西,敢抢你先看上的女人!”
沈初棠在前进了船舱,温闲月紧跟其后追了上去,迫不及待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棠棠,徐祈清找你聊了什么?”沈初棠在船舱内的休息位找到了自己刚刚落在这边的披肩,捡起来重新披上肩头,闻言闲闲开口:“没聊什么呀!”温闲月不信,“那就是单纯抢你去跳个舞?不是吧,他替自己的弟弟对未婚妻实施占有欲吗?”
连舞都不能和别的男人跳。
沈初棠弯起眉眼甜甜一笑,“也许吧。”
说完,挽着温闲月的胳膊就要去餐厅,娇娇道:“我好饿!陪我去吃点东西!”
温闲月是吃不下了,刚刚一盘儿小甜点都给她炫了,于是只能陪着沈初棠去餐厅坐下。
米其林大师级别的料理团队,手艺一如既往的稳定。沈初棠只吃了一块儿餐前意式番茄小面包,就觉得有些饱了。温闲月瞧她一眼:“你这小鸟胃,也太好养了吧!”说完,想起大小姐那一整栋塞满各类奢品高定的衣帽间,急忙改口:“哦不,想养得起你还是得有点实力的。”
一点实力还不行,还得特别有实力。
服务生又来上主菜,沈初棠掀一掀眼帘,“我自己也养得起我自己的好不好?”
温闲月坐定细想,好像也的确是这么个理。且不说沈家这边,沈初棠妈妈许曼宁可是沪城金融大佬的独女,市中心CBD五成以上的铺面都是许家的,名下公司、房产更是多如牛毛。到了沈初棠这儿又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自然是千娇百宠,想要什么给什么。
温闲月“是是是"连应了好几声,拿起刀叉,替沈初棠将牛排细致切了小块,推到她面前,“我们棠棠宝贝没穷过,更没丑过。”大
徐祈清在甲板上停留了片刻,沈卓打听完泊船时间,回来汇报:“徐总,目前已经是游览的最后一圈了,大约九点半,会重新回到渡口。”徐祈清应一声:“嗯,知道了。”
沈卓看一眼远在岸边的渡口,明亮光影犹如于暗夜中聚集的群星,“待会儿,要不要我掩护您先走?”
今夜的媒体实在是有些太多,一碰上面怕是又得采访个没完没了。徐祈清虽说完全能完美把控住场面,但他还是不太喜欢这种采访场合。太麻烦。
船舱内金碧辉煌的主餐厅,靠墨色玻璃壁的这一侧坐着个熟悉的身影。他视线朝那边看过去。
女人微撇红唇,不知与同行的小姐妹聊起了什么,神态娇气明艳。一头乌发高高束起,几缕青丝垂落在白嫩肩头,细长的天鹅颈因她微微偏头,折出性感的曲线,钻石耳坠随她讲话时的起伏而轻轻晃动。他注视良久,定神思量片刻,回道:“不用了。”他恰好有事要说。
沈卓闻言愣一下,惊讶于老板今日的反常反应,但终究作为下属不便质疑,微微欠身,应一声:“是。”
大
游轮绕湖转弯完最后一圈,再次在渡口泊停,狂欢也适时进入尾声。闸口打开,今夜特邀前来的媒体都有机会上船,对船上嘉宾进行专访。娱乐、财经、社会……各大版块的媒体齐聚一堂,可谓是盛况难再,提出的问题也是五花八门,其中就属娱乐版块的记者提问最刁钻。观霁月因之前与江家三公子的恋情过分高调,成了众矢之的,娱乐记者门七嘴八舌,从分手原因问到是否有可能复合,再有的将江三公子前几日夜会嫩模的事儿抖出来,问她有什么看法。
直接将观霁月问得哑口无言。
沈初棠坐在一边小清吧的小酒桌上,支颐观戏,眼见着观霁月的脸色越来越难堪,她舒舒然叹一声:“能有什么看法,恋爱期出轨的渣男罢了,你们索性去问问江三公子是什么意思好咯!”
这一声一出来,连温闲月都惊了,根本没料到沈初棠会出言帮观霁月解围。观霁月自己本人也是一愣,目光怔怔地看过来。各家娱记闻风而动,立刻举着话筒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小姐,您是与江三公子什么关系呢?”
“那您知道最近传闻他将与李家二小姐联姻的事儿是真的吗?”“之前听说观大小姐和沈家大小姐闹翻了脸,有这么回事儿吗?”“也听说江三公子曾经疯狂追求过沈大小姐,依您看观大小姐和江三公子恋爱,有没有故意气沈大小姐的嫌弃呢?”一个个挤塞过来、挂着各家媒体铭牌的话筒,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