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更甚了。
“哥,我对不起你。“说完,他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咬一咬牙,做了个背叛自己的决定,“我还是回去吧!”
结婚就结婚,无颜就无颜!
他绝不能他哥替他受这个苦!
满腔情绪堆叠到最高处,已经做好捐躯的准备,听筒内传来沉朗的一声:“不用。”
膨胀的热血骤然瘪了下去,他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什么?”徐祈清将扯下的领带搭在椅背,“你继续逃吧。”徐子衍又是一晌愣怔,“啊?哥,你真要和沈初棠结婚啊,她可是一-”最后两个字他还是没说出口。
逃跑那晚他也是太气愤了才会将那个形容词说出来。他知道是对女孩子的不尊重。
徐祈清知道他没说出来的是什么,沉了沉嗓音,厉声责备,“子衍,不可以这样说女孩子。”
徐子衍在电话那头缩了缩头,小声道:“知道了。”片刻后接着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呀?”他真的受够了这种三天两头挪窝的生活,和国际通缉犯一样,不能暴露行踪,整天东躲西藏。
但他又实在怕徐氏宗祠里的家法,膝盖都能跪秃噜皮了!徐祈清走去屋内会客厅,倒了杯温水,“下个月我订婚,你就可以回来了。”
到时候整个沈徐两家怕是都忙着长房大喜,以及日后大婚的细则详谈,应该是没工夫管他这个逃亡归来的通缉犯。
徐子衍恹恹地应一声:“哦。”
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句:“哥,你真打算就这也结婚呀?爷爷和爸都不逼你,你又何苦自己入这个苦海呢?”
他躲都还来不及,更别提自己自愿的了。
徐祈清凝神半响,“其实,沈小姐并不是无颜。”甚至与这二字全然相反,达到与之背驰的另一种极致。那张脸蛋随记忆浮现脑海,他没缘由地勾唇笑了一下。徐子衍更惊讶了,“哈?那是谁传得谣言啊?不是,哥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所以糊弄我的吧?”
徐祈清走回卧房,打算取浴袍去洗澡,“没有,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国内现在很晚了,我准备睡了。”
徐子衍对于这个否定半信半疑,应一声:“哦。"磨磨唧唧地挂断了电话。徐祈清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笑一声,丢回桌上,走进了浴室。大
沈初棠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已经天光大亮,清脆鸟鸣伴随微弱光线从窗帘底缝溜进来。
她闭着眼睛,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意识还未完全恢复清醒,嘟囔着叫了声liana的名字,“屋外的鸟好吵!把它赶走!”而回应她的却是满室清寂,大脑卡顿一晌,忽然想起自己不是在家里,倏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空茫茫在屋顶的吊灯上停留几秒,摸出床边柜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昨晚虽然前半夜失了眠,但睡着后貌似睡眠质量还不错,也算是睡到了她在沈家庄园的懒觉时间。
再次神着胳膊伸了伸懒腰,坐起来下了床。这里除了她的护肤品没有备齐外,其余一切都可谓准备到了细致入微的地步。
床前地垫是她喜欢的澳洲羊毛毯,香薰是她钟爱的花果调,连睡衣睡裙的款式都与她在家时钟爱穿的几个款式类似。只是洗漱用具的香型她不是特别喜欢,但也算能接受。在这种还算能接受的心情下,她结束洗漱,穿着睡裙走出了房门。心里暗暗对“试婚"的第一晚做了番加减法,最终决定还是先持保留意见。一个晚上,二十四小时都不到,什么都代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