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可说啦。听陈晨说完,会议室里爆发出整齐划一的问候,“这扯不扯?”喊最大声的就是齐总队。
连京城的专家都放下争论,入乡随俗跟着一起喊扯蛋。孙阎王也不甚了解,但他听老严提过一嘴,没亲眼见证,心态比齐总队强点,将信将疑。
“逗逗,你过来,爷爷有话问你。”
大楼里没太阳,小孩又把脖颈抬起来,仰得太高,快成九十度了,整缺氧了都,一个没站稳差点把自己撅翻,还是刘之杰眼疾手快,赶在戴豫之前,一批把她捞起来,夹在胳肢窝下把她送到局长面前。老祖装相儿失败,输人不输阵,“你想嘎哈?"她都是祖龙了,对待徒子徒孙不必客气。
一口大碴子味把老孙逗笑了,“你告诉爷爷你是怎么发现真相的?”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老孙纯属好奇,瞎问问。孩子回答得更是没头没尾,“巨龙巨龙你擦亮眼,永永远远的擦亮眼。“她是唱出来的,小奶音唱得挺是那个味,没跑调。满屋子人没有不迷糊的,这都啥玩应啊。
一大队跟二大队作为市局唯二的两个重案大队,虽然办案时不时要互相配合一下,私底下没少别苗头,用严方的话形容,两队之间是良性竞争关系。专案的侦办权被戴豫抢了去,梁守诚这两天没少埋怨领导偏心,不磕惨戴豫两句,他哪能舒服,“你是不是看咱们开了一上午会,烟也抽不了,一个个头昏脑涨的,找你闺女来给咱们解闷?”
没提孩子脑子不好,领导在呢,说话得分场合。至于陈晨说的,他半个字都不信,瞎猫碰上死耗子了,非得往孩子脸上贴金,真是二十四孝好老爹。屋子里一大半人都跟他一个想法,包括方魏,小丫头学说话确实又快又准,上帝打开一扇门,还会关上一扇窗,语言能力突出,其他方面就迟钝,他是从能量守恒方面来分析的。
戴豫起身抱起闺女,对几个专家道:“我们看看不耽误事吧?”正好几个人也吵累了,中场休息一下,喝点水,看会儿笑话。他们也不相信陈晨的话,古董界常年跟老物件打交道,扯蛋的鬼故事没少听,今儿个还能现场见证一下。
专家们把会议桌前的位置让出来,换戴豫父女上前。书画作品不像书信稿纸,每张都不小,摊开后快占了大半个屋子。戴豫其实心里也没底,赝品五花八门,不需要女儿找字迹差异,至于绢本,跟上一个浮尸案不一样,松脂和血迹是两样完全不同的东西。而做旧的绢本被染料浸泡多时,搞化学分析都未必能看出差异,女儿行吗?除了老严,二大队的人,其余的都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这一大一小。念白也不负一群看不起她的“黑粉”众望,大碴子味依旧,皱着眉头,奶声奶气地吐槽,“啥玩应?咋埋里吧汰的?”梁守诚一声“切"要忍不住喷出来了。
小孩继续说胡话,看不懂的她全认成是鬼画符,“呀,这是符篆吗?朱砂呢?没朱砂就不灵啦。”
耿直的老齐受不了了,孩子他不忍心骂,转头骂出主意的,“老严,你真是越来越没正行。”
严方被骂高兴了,笑得愈发慈眉善目,“再等等。“就问谁家孩子知道朱砂?俺们神童知识面广着呢。
戴豫耐心引导女儿,指着省博那幅赝品道:“逗逗,你先看这幅,忽略上面的字,只看黄焦焦的底稿,那是绢做的,电视上的《三国演义》里有人用竹简写字,也有人用绢来做记录,它们跟纸一样,都是书写的载体。观察好之后,再比较桌子上的其他字幅,找到一样的绢面,就告诉爸爸。”“我爱看《三国演义》。"念白咧着小嘴,笑眯眯。古董收藏者踩过的坑一定要找出挖坑的,他们带来的赝品,大都已经确认了制假者。
技艺精湛的造假者会从处理蚕丝做起,手工制绢,纺织机器和纺织手法会有细微差异。
几位专家争论的焦点在绢面经纬线的疏密,断头的规律上。差异太细微了,他们谁都说服不了对方。
修仙界有专门做法衣的,归类在器修一类,念白是只幼崽,虽然没毛,但也不需要穿法衣,关于纺织物知识,她没有先验帮忙。爸爸这些天都在忙这件案子,还被人削了,她都说了好几次要帮忙,可不能坐蜡了,何况今天还听了龙之歌,坚决不能断了祖龙威名。为了让自己看得更清楚,小孩用小手扒拉开上下眼皮,巨龙巨龙你擦亮眼!找了十分钟,小孩从来没看东西这么仔细过,收获却寥寥。这些埋里吧汰的鬼画符上的绢面,根本没有相似之处,也没有能总结出来的规律,甚至颜色上她也挑不出异同。
不想放弃,小孩让爸爸把字画翻面,不愧是常年造假的,笔墨氲出的痕迹都没有瑕疵。
念白老祖丢了面子,鼓了鼓包子脸,愤愤道:“邪修就是狡猾。”梁守诚实在忍不住了,“戴豫,抱你家闺女回去看《西游记》吧,别出来捣乱了。”
戴豫懒得搭理他,柔声安慰女儿,“没关系的,吃了饭再回幼儿园,今天表现好,爸爸给你买大香蕉喝。”
“不喝大香蕉,要喝菠萝味的。"李木子说菠萝味够汽够味,念白高低要尝尝咸淡。
戴豫笑着应好,帮忙把字画又翻过来摆正。王老板不跟小孩扎刺,笑着逗她,“等你去京城,伯伯给你买北冰洋,想要朱砂味的,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