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跟着赵庭岳,也犯下不少事,但检举有功,自己肯定是保不住这条命,可能换来家人能无恙。这也是为何徐将军愿意做这背信弃义的事,对赵庭岳来说,他一手提拔徐副将,徐副将却反咬一口,不就是背信弃义吗。草菅人命牵扯出来残害忠良,还有一项相比之下不重的罪名,结党营私。赵庭岳手下官官相护,近年来营中不少功夫不错的武将莫名而亡,追查下来有十余人,萧寻是其中侥幸活下来的。
而当年沈将军之事,徐副将做了人证,的确是赵庭岳有意陷害,断了粮草致使大越惨败。而后他力挽狂澜,那场胜仗也有水分。赵庭岳守卫大越二十年,期间的确有功劳,可脚下也踩着同僚的血。这二十年来赵国公府积攒了不少家财,赵家子孙各个入朝为官,养尊处优。皇上下令先关押大理寺,念及功劳,等年后把所有事都查清再发落。之后的事自有大理寺负责,如今营中主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将军,为人憨厚,是圣上的人,萧寻依旧是三品昭勇将军,如今是听命于皇上。萧寻二十岁出头,还年轻,封了爵位,官职还得再历练几年才能往上走。对他来说,这些就无关紧要了,最重要的是替沈家昭雪。萧寻轻叹了口气,“若非赵庭岳还有其他罪名,不会这么快翻案。”萧寻觉得,也怪赵庭岳这么多人权势越来越高,圣上也忌惮。他该以此为警,以免步了赵庭岳的后尘。
林秋然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这才几日,赵国公府就倒了。她道:“那安阳侯府那边……
萧寻十有八九是沈家人,也不知他是怎么打算的。萧寻低下头,“我当初苟活下来,如今肯定不能认亲。那镯子你卖了或许是天意,爹娘待我好,再说当初的事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沈家人。以后可以去看看看,走动着。”
别的事萧寻也做不了了,这两日他还见了安阳侯,安阳侯在朝也有官职,不过官职不高。萧寻总是忍不住在安阳侯脸上找二人的相似之处,偶尔觉得像,有时又觉得不像。
或许沈家的孩子不是他,但能为沈将军昭雪,他心里高兴。真正保家卫国的人,不该死了还扣上延误军机害死大越几万将士的罪名。林秋然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萧寻问林秋然,“你要和我说的是何事?”林秋然咳了一声,“家里的事,月初我写信回去,让爹从余安过来的时候把金鼎楼的账册和利润给带过来,这个我看过,没问题,但少了两样。一是于姐儿家铺子的利润分成,还有杨娘子家的,这两样是我投的生意。”生意上的事林秋然很少和萧寻说,也没说这是自己私房钱,家里用钱,有时没法分那么清楚。
这两日,萧大石没提过这两笔银子,加起来应该有八十两。要说多肯定不算多,毕竞现在家中府邸这么大,皇上又给了许多赏赐。再有金鼎楼两月的利润六百多两,还有来余安前带的银子呢,林秋然这儿剩了一千多两。缺钱林秋然肯定是不缺。
可是若说少,这个钱能在余安买处不错的宅子,足够普通人家好好生活几年的。
而且林秋然总觉得萧大石这些日子有些奇怪,就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闲来无事就在府里闲逛,问宅子,还问萧寻得了多少赏赐。有时听得林秋然也心烦。
林秋然告诉萧寻这事不是跟他商量,要不要问萧大石此事,而是商量这事该怎么应对。问肯定是要问的,家里赚的钱是放林秋然这儿,可也没委屈过萧大石。
若萧大石用了这钱,用到何处她也该清楚。不能萧大石不说她就不问了。
若是这钱真用在了老宅,又该怎么办。让林秋然把钱给了,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是做不到的。老宅那边人什么样她见过,开了这个头,以后就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甚至于,林秋然娘家嫂子她都不管不理会,老宅的人,凭什么花她赚的钱。萧寻怔了怔,“我问吧,你不好开口。”
林秋然点了点头,“爹也没提,我也就没好意思问。你问的确比我合适一些,其实也可以让娘私下问问。”
萧寻:“不必,都是自家人。”
萧寻自认对萧大石性子还算了解,他长这么大,老宅的人对他就没过好脸色。他觉得林秋然他们离开余安数月,萧大石应该不会跟老宅的人有牵扯。问清楚就是了,也许忘了。
林秋然点了点头,她道:“等汤圆玩完回来,我们去寿安堂吃饭。”临近中午,林秋然和萧寻牵着汤圆去寿安堂。萧大石本想出门着,但孙氏拦着了,他这可是等了一早上,他忍不住和孙氏抱怨:“这也不知道啥事儿,一上午都不露个面。你说说我这从余安大老远过来容易吗,他还让当爹的等着。”
孙氏嫌萧大石事儿多,“这话说的,那有啥不容易的。那从外头待两日回来还不许歇歇,啥都可着你呀。你这咋回事,以前不也好好的,咋一来京城就援谱了呢。”
萧大石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哪儿有,不是秋然说京城规矩多吗。我就是奇怪,府里不也没啥规矩,哎呀,你瞎想。”孙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一会儿丫鬟进来通禀,“老夫人,伯爷夫人带着小公子来了。”
孙氏赶紧道:“这一家人,回回用通禀,快请进来了。”汤圆先跑进来,“祖父祖母!”
孙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