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林……林夫人帮个忙了,我要在京城留几日谈生意,正好不知去哪家酒楼,你帮我张罗几桌。”
林秋然甚是惊喜,徐远珩这样说只是好听,她何尝不知道这是在帮她。京城这么多酒楼,去哪儿宴客吃饭不是吃,这是变相给金鼎楼揽客。林秋然诚心实意道:“多谢。”
徐远珩笑了,“你我之间,说这个字就生分了。”林秋然道:“那也盼着徐公子说到做到,可别在我这儿吃了饭,还非要塞银子。”
徐远珩:“这个放心好了,今日我是来送钱的,自然就不花钱了。”徐远珩今日带了年礼过来,现在放在车上,还有十三香和五香斋的利润,两人按分成走,这回徐远珩总共拿了四千两银子过来。林秋然是看着十三香的生意越做越大的,从一开始每月分成四十五两,之后越来越多,打仗那几年生意停滞不前,这两年又有起色,跟雨后春笋似的,到如今每个月有大几百两的利润。
徐远珩把账本和银票推过来,“你看看。”林秋然轻笑,“徐公子为人我信得过,等回去再慢慢看吧。”二人签香料文书近四年,当初签订五年为期,林秋然是打算继续和徐远珩合伙。饮水不忘掘井人,不能看香料卖得好了,就自己另起炉灶。她也和徐远珩说过把香料方子给他,以免她这儿不及时耽误生意,但徐远珩没用。
徐远珩那时说:“我身边盯着这个的不少,另一半放你那里我最安心。”林秋然没争。
徐远珩不知林秋然想了什么,他点点头,没问她近来过得如何,萧寻封爵,林秋然如今是伯爵夫人,日子自然安好,而且也能看出来,她眼神明亮,脸上无半点难过不耐。
看汤圆时神色也很柔和,很能干,继续开金鼎楼,料理家事。一个人带着一家来京城,也站稳了脚跟。
如今的金鼎楼,比余安的更大气。
徐远珩道:“生意上你不必着急,等时间长了,客人觉得好吃,慢慢积攒回头客,生意就好了。”
林秋然道:“是这个道理,听你这么说,本来是着急的,现在我是安心了。”
徐远珩:“就算不信别的,也该信你的手艺。”林秋然笑笑,“那我一会儿不得露一手,等吃过饭你再告诉我客人可有忌口偏好。”
既然请客,徐远珩还要谈生意,那就把事情做周全,问好忌口,客人吃了高兴谈生意也能顺利些。不过这菜林秋然肯定不自己做了,她负责定菜单。徐远珩嗯了一声,林秋然道:“我先去厨房看看,让汤圆进来陪你吧,这孩子,总念叨你。”
徐远珩轻轻点了下头,见林秋然这样,他很高兴,也很欣慰。萧寻为官,能给他们母子庇护,可是有时他心中也会苦闷。想着从前自己是否太过重利,或许早一点,赶在萧寻回来之前说明,没准儿还有机会。
还有那次林秋然为了孙氏夫妇找上门,他该露面的。不过现在也不错,能常来往,汤圆对他也很喜欢亲近。而且生意越做越大,他本就走南闯北居无定所,心中有个牵挂也足够了。林秋然去了后厨,她在家偶尔也下厨,对她来说徐远珩帮她良多,是亲人,下厨做两道拿手菜是应当的。
她做菜的时候汤圆就追着徐远珩玩,徐远珩这次给汤圆带了礼物,他昨天刚从南方回来,带了不少新奇东西。
这会儿带着汤圆拆开看。
汤圆本想回去拆的,因为别人送他东西,当面拆不好。徐远珩却道:“无妨,徐叔叔不是别人。”
汤圆眼睛一亮,高高兴兴地坐在徐远珩怀里看礼物。有海螺拼成的马车,各种各样好看的石头,当地的泥人、玩意,汤圆见一个就哇一声,拆到最后一个,竟然是文房四宝。汤圆扭头看向徐远珩,徐叔叔怎么知道他要用这个了。徐远珩笑着道:“我记着你要到启蒙的年岁了,就买了这个,徐叔叔不能常来,你用这个,看着这些东西,就能想到叔叔了。”汤圆疑惑问:“为何不能常来?”
徐远珩道:“我要做生意,不会总在一处。”汤圆眼前一亮,“那我也该给徐叔叔一样东西,当作念想,因为我也不总在徐叔叔身边。”
徐远珩笑了笑,这话倒也没错,他放轻声音问:“那汤圆要给徐叔叔什么?″
汤圆道:“我这今日出来,没有来得及准备,徐叔叔何日离京,我可否慢慢准备,等徐叔叔离京前再把东西送给你。”徐远珩:“我等汤圆过了生辰再走。”
汤圆眼睛又亮了,“那可好!徐叔叔今年也要给我过生吗。”小孩子生辰不会操办,但徐远珩年年都来。徐远珩:“嗯。”
吃午饭前,二人就一块儿说话一块儿玩闹。孙氏看这场景发自内心地高兴,她觉得徐远珩对汤圆没话说,别说一块儿玩,就是认个干爹都不过分。外出惦记,回来送礼物。萧寻不在的时候,也都是徐公子哄着汤圆,生辰也记挂着。
这事秋然肯定不好提,毕竟徐远珩是男子,提也该她提,最好是萧寻提,也显着萧寻大度,有肚量。
孙氏打算找个机会和萧寻说说。
等吃过饭,孙氏拉着徐远珩的手嘱咐,“以后来京城,就来这儿吃,不忙就去府上吃,可别自己凑合。”
孙氏出了一趟门,是知道出门不易。路上风餐露宿,吃也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