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犹豫了几秒钟,就果断按下通话键。
漫长的嘟音折磨着她的神经,他为什么不接呢?在忙吗?还是说,那个男人其实也和她一样,有“固定伴侣"所以不能随时接听吗?游夏在紧绷的情绪里憋住呼吸,缺氧带来的微窒感令她太阳穴狂跳。终于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挂断的时刻里,男人将电话接起,低沉嗓音荼蘼蛊惑:
“…宝宝,你比我想得还要心急。”
游夏憋红了脸,正疑惑,他又挑在她开口前,懒悠悠地补了句,“约了周日晚,现在就想我了?”
狗男人。她张口想骂人。
却在这一刻惊恐地发现,自己难以呼吸。
“我……!“她忽然察觉鼻腔刺痒难耐,咽喉不知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完全吸不上来气。
刚刚的窒息感原来不是错觉。
抬起手,她看见自己皮肤泛红,漫空飞舞的蝴蝶粼粉还在将她侵袭,温柔也致命。
不会吧,不会她竞然对蝴蝶粼粉过敏吧……在这种时候……
游夏思考不了那么多了,长时间缺氧,身体不住摇晃,只能扶住一旁的花架尝试大口喘息,然而这除了让她吸入更多粉末外,无济于事。她本能地发出难以自抑的咳喘音,断断续续像跌破的泉水,易碎而可怜。“宝宝?"那头的男人听出她的不对劲,呼唤她的嗓音带着急切。然而她已经不能分辨,也听不太清了。
如果,如果她还有力气举起手机,一定能在晕倒前,听见他在发了疯地叫她的名字。
“游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