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泣(2)(2 / 2)

,究竞是什么感受?”情愫二字写得轻巧,可它发乎何处,何时就止,她不明所以,莫名便想问问这悲痛欲绝的凝竹。

凝竹微动着薄唇,目光淌过些死寂,仰眸之时,清泪若断线般滑落,良晌才回。

“他在时不曾察觉,等他走了,再见不到他了,就忽然觉着……独活着好是艰辛。”

“心空了,却又装不下任何人”

缓声道着这些时日的悲痛,女子抖得厉害,不可遏地啜泣了几声,随后迫使自己冷静:“属下不该的……”

与凝竹相处的几年载,她没见过凝竹有这伤切的模样。原以为身为护主的影卫,都是没有心的,未料他们只是将情念埋得深。深至无人可见,无人得以知晓寸毫。

“这份情意,为何不告诉他?"楚轻罗启唇轻问,心底的疑惑仍未解得明白。“属下害怕……“那落下的泪水似更作汹涌,凝竹再次抿了抿唇,泪眼婆娑地继续道,“怕他笑话,也怕主上怪罪。”

“世上总有些话,是开不了口的……”

言于此处,眸前似有何景象呈现了开,女子发泄后轻拭眼角残留的泪痕,神思怅惘。

凝竹凄凉一笑,良久决意告知:“他献于主上的药毒,是他娘亲的遗物,是为保命用的。”

那药毒,竟是风吟随身携带的保命之物……他却从未和她道过。楚轻罗闻言一僵,想着当年救那疯子的地方是在城郊药谷附近,正是谷中一位药王毒发身亡之时。

想来风吟便是药王之子,是药谷鲜为人知的小少爷,只是他隐姓埋名地活着,未再与人说起身世罢了。

她听罢晃了神,诧然自语:“他一字也没和我提起…终是敛下些伤感,凝竹再度藏起心念,回应道:“他爱主上胜过一切,自是不会说的。”

“他既不会说,你又如何得知?“楚轻罗顺话低声问着,薄冷的月眉也染了微许痛心之意。

如实答着主上之问,凝竹恭然回禀,神色已回了清明:“他将账簿递于属下时饮了些酒,属下无意间……听了他的酒后之言。”说起大宁九皇子的账簿,凝竹言归正传,容色骤然凝肃:“属下已将账簿交给了曲先生,先生说,他自有打算。”

交由了先生……

何人允许这女子交给先生的。

她早已推先生于这条路之外,不欲再将那人牵连,账簿怎又会落到先生手上。

他过他的闲云野鹤之日,她走她的亡国复仇之路,不作任何交集,才是最好的局面。

“你给先生作甚?"眉目霎时涌了不悦之色,楚轻罗蓦地厉声作问,此生未曾向凝竹生过这么大的火,“我将先生推得远,你何故又将他卷进来?”凝竹忙肃声回语,道出的是先生的执念:“是先生找到了属下,说有计策能救主上,还能为主上报下这一仇。”

她不觉趣趄一退,随即稳住了身,寻思上好一阵,也想不明先生意欲何为。她和先生已是缘聚缘散,好分好合,他又在暗自谋划什么……“那你可知,先生想做什么”瞥目望向房中的烛火,楚轻罗面色凝重,凛眉喃喃。

凝竹迟缓地摇头,双眸却透出丝许坚定,知主上一路走来的艰辛,欲信先生一回:“属下不知……可曲先生万般笃定,加之先生对主上情之所钟,属下愿信他一次。”

明了这女子是护主心切,她未再怪罪凝竹。只是先生的心底打着何种算盘,她颇为迷惘,一时乱了心。先生以身犯险,自入牢笼,舍弃司乐府的隐居韶华,愿再倾力相助。她又恼又喜,当晚便极是安心地入了清梦。恼的是先生自取灭亡,喜的是……

她何故而喜,却是想不出答案。

最新小说: 乡村神医李大壮 精灵:我的御三家是芳缘三神 六零娇娇作精,糙汉老公带我躺赢 傅总,太太瞒着你生了个童模 带着拼夕夕穿古代,夫君是重生的 小乖宝能听兽语,捡个帅爸做团宠 重生78:老婆求我收容她姐姐 女承母业,我在豪门当保姆 穿成绝嗣帝王唯一幼崽,被团宠了 一人之下:我的内景通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