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terfly(2 / 2)

作及生活,时至今日她仍在承受因此事而牵连出的恶意与辱…“…纪小姐自入行以来始终以工作为重,时刻谨记自己身为公众人物的责任,从未有过不端行为,′包养、陪睡'等都属于无稽之谈。所谓′证据′的视频也并非属实,视频中背她的人是我而非方先生(制片人)。当时我与纪小姐处于单恋关系,我单方面爱慕兼追求纪小姐。视频断章取义,只截取了片段,使她因我的追求受到诸多恶意猜测与中伤,我深感歉意,在此向她道歉,恳请她原”画面里,段祁寅站起来,向镜头鞠躬。

再往后的内容,纪嘉臻听不下去了。

她该感到痛快,为从来都高高在上的段祁寅终于低一回头。她该感到高兴,为她三年多的冤屈终于洗净。这是她等了三年的澄清与道歉,可她的的确确开心不起来。在她最需要这份澄清的时候,段祁寅不露脸。在她明确表示需要一个真心诚意的道歉的时候,段澜不吭声。在她把所有骂声都挨过一遍、所有骂名都背负一遍后的今天,段祁寅居然出面了。

她手是颤抖的,唇抿着,喉咙发紧,一种久违的委屈感蔓延全身,眼底发热。

手机一直在震动,看视频的过程中,许多人给她发微信。她无视段祁寅私发给她的又一遍道歉。

无视方惟让她不要回应的劝告。

无视许晏宁问她有没有事的关心。

无视先后涌向她的八卦字句。

视线渐渐模糊,她打字,一气呵成地发出,盯着后台瞬间弹出的红圈,看着点赞评论转发一分钟内变成99+,手背抹过眼尾,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将手机砸向墙面。

屏幕如薄弱冰层般裂开。

【我不接受。】

与此同时,房门被敲响。

她看向那扇深色的门,听着它发出的咚咚声,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它。

看见来人的那一刻她没有意外。

今天不会再有什么东西能让她觉得意外了。本该在近千里之外的A市的段祁寅,此刻站在她面前,漆黑的眼睛里有她的倒影。

她问他:“这次想威胁我什么?”

段祁寅往前一步,想进去,她偏堵在门口,身体抵着他。“从前我用错了方法,现在弥补,来不来得及?”纪嘉臻嗤一声,“你想进击娱乐圈?想利用我立什么人设?深情霸总?”段祁寅不理她话中的嘲讽,继续说:“你可以不接受,我也可以等,你能反复给闻斯聿机会,为什么不能给我。”

她在听见“闻斯聿”三个字时变了脸色,声音沉下来,“你觉得你哪里能比得上他?″

“你现在维护他,他领情吗?”

“维护他?你们两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烂,一个更烂。”段祁寅掰她扶在门边的手指,牵起一丝笑,推着她往里进。“一个烂,一个更烂?看样子,你还没等到他的电话。”门砰一声关上,纪嘉臻往后退,段祁寅一步步逼近她,带着谑笑。“你瞒他那么久,他看到视频会是什么感受,不来问你我们两是什么关系吗?他不是这么沉得住气的性子。”

纪嘉臻侧身绕过他,不跟他玩无聊的你追我赶,可段祁寅不让她躲,折过身来给她看手机屏幕。

“我们昨晚通过电话,他是没接你的电话,还是不打算接?”他手按着纪嘉臻肩膀,逼她看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晚上二十一点三十八分。

她二十一点零七分给他发过微信。

烧心的火和灭顶的气让她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手心。“臻,你对我防之又防,怎么就轻信了他说的爱你。你别忘了,他姓闻,我们身上都流着闻秦升的血,他骨子里和我没差。”段祁寅贴在她耳边,声音近乎低语。

“让你等待,让你猜疑,让你日思夜想,让你夜不能寐,这就是他说的爱你,他就是这么爱你的。”

纪嘉臻偏头,和他距离只剩一厘米,眼睛看着他的。“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给你个当狗的机会吗。”段祁寅挑眉,眼神下滑,看向她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那你给不给?”

纪嘉臻看穿他意图,笑容里带着嘲讽。

“你贱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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