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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对她们来说意义特别,她们在这里有过温情也有过缠绵,也将在今天再添一抹复杂情感。
纪嘉臻走到哪闻斯聿都盯着,也跟着。她脚步没停过,走的速度也快,长发在背后摇曳,走到沙发边弯了一下腰,捡起桌上的烟灰缸后回头,猛然抬手砣在他脚边,硬玻璃落在地毯上滚了两下发出沉闷响声。烟灰缸稍微偏两厘米就会砸在闻斯聿腿上,但他不为所动,甚至东西砸过来时他眼睛都没眨一下,他依旧向她走。
“半个月。”
他开口,声音沉,声线有细微的抖,各种情绪都融在这三个字里。气氛在此时彻底变味,方才的云淡风轻不再,只剩两双燃烧着的眼和两颗沸腾着的心。
“半个月!”
纪嘉臻重复他的话,却是以全然不同的语气说出来的。闻斯聿握她右边手臂,也是热搜上说脱臼了的那一边,她刚才还用这边胳膊砸了个烟灰缸。
“好痛啊,闻斯聿。”
她在语音信箱中说的话被他复述一遍。
“这就是你说的痛。”
纪嘉臻胸口起伏着,紧咬着牙,声音因克制而压低:“你看到了。”闻斯聿把她拉进怀里,抱着她,脸埋在她肩膀上,鼻息喷洒在她颈侧。“纪嘉臻,骗我是不是很好玩?”
“到底谁骗谁?”
他抱她的手越收越紧,“还要再骗我几次?或者说。"他自嘲一笑,“还想再骗我几次?”
纪嘉臻双手垂在身侧,掌心发麻,“你还想装死多久!”“那么多个电话,那么多条信息,我差点就要以为你真的爱我了。”“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回!”
闻斯聿沉一口气,唇在她侧颈磨着,心里的焰从昨晚烧到现在,愈烧愈烈,纪嘉臻的话和她昨晚做的一切都在他脑中倍速播放,气上心头,他手掐她后颈,在她肩颈过渡处留下一个鲜明的牙印。痛的是纪嘉臻,哭的是他。
他声音哽咽,几乎是低吼出来的:“你跟谁接吻跟谁上床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为什么要跟段祁寅!”
纪嘉臻用更高的声调压过他:“你他爹的先解释为什么一声不吭失踪半个月!”
这句话吼完房间内安静了三秒,闻斯聿抬起头,换和她额头相抵,短暂对视后他撤两步,开始脱衣服。
身躯暴露的那一刻纪嘉臻屏住了呼吸,忘了生气,也忘了思考。他身上满是淤青,腹部有深浅伤痕,最严重的那道足足有五厘米长。“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出国,因为压根不是我想出,闻秦升的人把我打昏迷了,等我醒来已经在美国了。”
“为什么不接你的电话不回你的信息,因为闻秦升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和你,只要我跟你联系,他就会对你动手。段祁寅作为知情人,居然没提醒你吗?纪嘉臻盯着他泛红的眼眶,没吭声,皱着眉把他身上的伤又看了一遍。“说完了,到你了。”
闻斯聿看她右臂,“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落海和脱臼是怎么回事,坦白来说就是为了他,用这种方式来逼他出现,但她现在忽然不想解释了。
她偏头,躲避他目光,“意外。”
房门被敲响,不用猜也知道是段祁寅,纪嘉臻现在不想看见他,所以她站着没动,但闻斯聿动了。
他开门的时候衣服还没穿上,所以段祁寅没有直接进房间,而是略带几分鄙夷地看着他,说:“穿件衣服吧。”
纪嘉臻听着想笑,这话居然还轮到他来说了,前几天不知道谁恨不得脱光了来色诱她。
闻斯聿只随意把外套披肩上,而后走到沙发边坐下,手肘撑着膝盖看着她。“现在解释解释,你们两是干柴烈火,还是情意相投。”段祁寅率先开口:“八年时间,不至于到今天才干柴烈火。”“那就是情意相投了,是吗?”
纪嘉臻无法直视闻斯聿的眼睛,他故意把重要落在最后两个字上,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不服气也不甘心。
段祁寅继续替她回答:“干柴烈火,情意相投,先来后到,不管是哪一个,都跟你没关系了,你现在是过去式了。”闻斯聿伸手拽她衣角,她踉跄到他面前。
“先来后到也得看清楚,我才是那个先,我他爹的才是!”纪嘉臻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八年前我和她认识的时候,你还什么也不是。”闻斯聿垂头吸一口气,心里那股火又涌上来了,望向一直沉默的纪嘉臻,说:“你的选择呢?”
“是他喊你弟妹,还是我喊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