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些孩子的脸后,她觉得闷气一舒,好像没那么难忍了。就几日,再等等,他就走了,她又能过一段时间的自在日子了,薛明英,别急。
云合给她送了吃的来,还有镜糕,欲言又止。“怎么了?”
云合看了眼外头,咬了咬唇,趴在她耳边悄悄道:“奴婢听说,夫人早上来过!”
虽是被三令五申过,说是走漏了风声便重罚,但她是小姐的人,谁都可以瞒着小姐,她不能。
才拈起的镜糕落在了裙上,薛明英指尖一颤,心慌得快要跳出来,难受蹙眉。
母亲怎么会来?
母亲知道了?
母亲心里会怎么想?
她蹭得站起来,往外走。
刚开了门,便看见那人将桌椅笔墨都搬到了离卧房不远的小厅上,随时可以看见卧房人进出行走,仿佛在亲自监守。他真把她当做犯人了吗?
想对她做什么,便对她做什么。
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
薛明英忽然忍无可忍,几步奔了过去,将他面前的折子通通抱起来,怒砸在他身上,高声道:“李瑜,你混账!”
侍女们吓得埋头。
侍卫当即停下脚步。
死一般的寂静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