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下)(3 / 4)

你还拿纱布裹着也不怕捂出痱子。”如今虽已入春,气温渐暖,但也绝对没到能捂出痱子的程度,谢郁棠这么说就是纯属挖苦了。

苏戮将腕上裹的纱布几下扯掉,耸拉着眼:“主人,我明日便要启程回北戎了,您也不心疼心疼我。”

谢郁棠八风不动:“就是因为你明日启程,才要多看些折子,不然你要我一个人面对这些啰里八嗦又无趣的老头儿吗?”苏戮默了默,认命地继续看奏折。

谢郁棠到底还算有几分人性,用罢茶点又小憩了片刻后,终于大发慈悲“帮着"批了几道奏折,赶在暮色四合时处理完了一日的公务。怀瑾备了花瓣浴,谢郁棠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回来时苏戮已经沐浴完,正半倚着小塌看书。

他只着一袭月白里衣,绸缎般的墨发垂下,仿佛画本中细细勾勒的公子,周身清淡得如雪如玉,可眼角眉梢又挂着勾人的风情,两种矛盾冲撞,彻底勾出人心中的贪念,叫人只是看上一眼就想狠狠占有,将洁白弄脏,拉圣人入凡尘。自他苏醒以来两人每夜都宿在一起,宫里的人都早已习以为常,可说出来怕是没人信,他们至今不曾做到最后一步。谢郁棠倒是有心,但苏戮体内余毒刚清,还在喝药调理身体,她不想显得太过心急,只好在床上各种变着法子折磨他,每每将人弄到眼尾泛红,睫毛上挂上细碎水珠才勉强罢手。

可明日他就要走了,北戎离大兖都城相去甚远,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多月才到,下次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谢郁棠摩挲着指间扳指:“我已命人准备提亲事宜,在北戎好好等着我。”说完就要将那枚扳指故技重施塞进那人嘴里,苏戮向后躲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腕:"阿眠不想玩点刺激的吗?”

谢郁棠挑眉,看他自小榻边的矮几上勾过一只木盒,说是木盒,尺寸却要大上许多,谢郁棠狐疑接过,入手竟比预想中还沉,她一个没拿稳,盒子一晃,发出某种清脆的碰撞声,音色的质感倒是不难猜。谢郁棠若有所觉抬眸,接着便是呼吸一顿。他不知何时将一条白绫覆在自己双目之上,白绫宽大,盖住大半截高挺的鼻梁,将人的视觉中心带到一双薄唇之上。苏戮察觉到谢郁棠的视线,勾了下唇,带着她的手移到木盒上,因着视线受阻的缘故,拇指在木盒边缘摸了摸才找到锁扣,将她的手按上去。里面的东西并未出乎谢郁棠的意料,但分量之重还是让她挑了下眉。谢郁棠提起其中一条镣铐观察片刻,心中大抵对这玩意儿的来历有了些猜测。

“你倒是花样多。”

苏戮懒洋洋倚在榻上,伸出双手,宽大的袖袍滑落,露出一双洁白的并在一起的腕子:“之前看主人盯着那舞姬的脚踝看,便觉得您应当喜欢。”谢郁棠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个“舞姬"是谁,当初在金帐穹宫,那个赤足跳舞的男舞姬,脚踝上扣着一条银链。

她不过就看了一眼,怎么就“盯着看"了。“你倒是细心的很。”

谢郁棠哼笑,看着面前乖顺的青年,觉得理智摇摇欲坠,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他还是病人”,却还是危险地眯了眼,“在回去前一晚这样勾引我,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苏戮仿佛听不出她语调中浓重的警告意味,保持着束手就擒的姿势,倾身靠近她耳边,话音清淡:"主人不想在我回去前,彻底占有我吗?”啪的一声。

谢郁棠清晰地听到自己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他左手腕间还扣着赤玉镯子,镯子下贴着的那片皮肤是她亲手刺上的海棠,伤口已完全长好,浓艳的花瓣舒展在腕间。谢郁棠没将两只手腕捆在一起,抓起另一只没带镯子的手,铐上镣铐,猛地一拉,塌上之人被迫起身,就这样蒙住双眼被谢郁棠扯到床榻前推了上去。其实不止是那个舞姬。

早在两人被困营口,谢郁棠提出把他铐在床上时便已初见端倪,两人在一起后的无数次缠绵更加证实了她的癖好。

她喜欢掌控感,他便不介意让自己成为被掌控的那个。交出主动权,心甘情愿任由对方处置。

苏戮有意纵容,谢郁棠决定彻底不做人,将他腕间的镣铐扣上床柱,脚踝亦是如此。

她看到自己神魂上裂开一道缝隙,所有被苦苦压抑的黑暗的见不得光的欲念尽数倾泻而出,流泻于那人身上。

想要他。

想要得到他,占有他,让他满心满眼只有自己,让他这张脸上出现只有自己才能看的表情。

“别动。”

镣铐碰撞发出细碎的轻响,谢郁棠的指尖顺着他薄唇向下,一路留下蜿蜒的水迹。

山尖雪在月色下融化,一滴,两滴,沿着嶙峋的岩缝渗出,顺着冰冷的石壁坠落。

夜色深处,隐约可见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入床沿,复又无力垂下,腕上扣着的银链一路蜿蜒至锦帐深处。

谢郁棠从未想过,这世间竞有这般的欢愉。她听见自己的呼吸与他的交织在一起,汗湿的发丝粘在脸颊上。在某个瞬间,她分不清是雪在化,还是雪在烧。所有的感官都汇聚到一个点上,然后如同雪崩一般扩散开来,席卷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

她仰起头,看见海棠花寸寸绽开,看见月光在天上晃动,雪水静静蜿蜒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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