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2)

第63章第63章

车队抵达京城前最后一个驿站,周元窈入住当晚便迅速核对桑格送来的卷宗。

里面是调查出来的牵扯进山漳谷堤坝一事的官员,还有刺客一事的查证,不可懈怠。

“这些人去年经手过一批;药材,去向不明。“周元窈指尖划过卷宗上的名字,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争执声。

是小石头在跟武士吵架。

她攥着周元窈给的木牌,涨红了脸:“我不是要偷东西!我是看见有人往囚车底下塞纸条!”

周元窈走出去时,正看见小石头手里捏着张被撕碎的残片,上面的字迹潦草,已经一个字也认不出来。

像是有人在给接手之人传信。

“你看得懂字?"周元窈接过残片后,忽然问。小石头抿着唇点头:“我爹教过,他说南国的字要认,大梁的字也要认,不然走不远。”

她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块磨得光滑的石头,上面用尖锐之物刻着歪歪扭扭的“石"字,“这是我的名字。”

周元窈望着石头上的字,忽然对桑格道:“从今天起,让她跟着巫医识字,白天学南国的书,晚上学大梁的商路图。”小石头愣了:“我还要去找舅舅……

“你舅舅可能无暇他顾。“周元窈声音平静,“但你可以选另一条路,学本事,将来不用靠任何人,自己就能活,还能护着别人。”她看向囚车的方向,江与安正透过木栏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点了然。抵达京城后,周元窈没让小石头去长公主府,而是把她安置在自己处理政务的偏院,给她取了个正式的名字:“石晏,“晏′是安定的意思,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跟着我学怎么看卷宗,怎么辨人心。”石晏起初很拘谨,总在处理完杂事后,蹲在偏院的老槐树下练字。她写得最多的是“晏”字,偶尔会对着南国舆图发呆。有一次周元窈于书房中召集幕僚商讨案件,涉及大梁与南国的边境互市纠纷,朝臣们争论不休,有人说“该禁绝大梁商路”,有人说“该严惩南国商贩”,石晏在门外听着,忽然闯进去,指着图上的翰嘎县:“那里的人既要买南国的粮,又要卖大梁的布,禁了谁都活不成,我爹娘说,好的规矩不是分你我,是让两边都能活下去。”

满殿寂静时,周元窈忽然笑了:“这孩子说得对。”她看向石晏,“从明天起,你跟着我,记着今天你说的话,要让两边都活下去,先得知道两边为什么活不下去。”

日子久了,石晏渐渐褪.去怯懦。

她不再只蹲在槐树下练字,会在周元窈批阅文书时,悄悄搬个小凳坐在旁边,看她用细细翻阅每一本文书。

“殿下为什么在这里停顿这么久?这个地方是有什么事吗?"有天她终于忍不住问,指尖指着“堤坝"两个字,“桑格姑姑说,上次山漳谷发洪水,也是堤坝塌了。”

周元窈放下文书:“因为这笔钱本该修堤坝,却进了私人腰包,你爹娘被山匪所杀,或许不只是山匪的错,若堤坝没塌,粮食够吃,谁会去做匪?”石晏攥紧了手里的笔,在纸上写了个“匪"字,又在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堤坝。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没哼童谣,而是看了许多南国堤坝修建书册和官员名册。

周元窈看在眼里,第二日便让桑格给石晏搬来一摞旧卷宗:“这些是十年前的边境纠纷案,你试着理理,哪些是因为缺粮,哪些是因为有人故意挑事。”晚间,周元窈悄悄见了一面江与安的旧部,对方偷偷送来一封密信,说有人在天牢里动了手脚,给江与安用的刑具看着普通,实则涂了慢性毒药,表面像不堪刑罚,实则是要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牢里。“告诉江与安,忍过这阵子。“周元窈把密信烧成灰烬,“我已经让人在天牢安插了眼线,他只需在下次提审时,将火引到堤坝崩塌之事上,我自会推波助澜,将他这件事的目光转移。”

但是,天牢那边又传来消息。

江与安不堪刑罚,人已经快不行了。

但听闻他从始至终都未曾承认通敌叛国一事。周元窈猛然站起来,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叫人将云霁给我看好,不准他再有任何动作,违者处斩!”

桑格心尖猛颤,"殿下,您怎的知道是云正君做“我自然知道,他这些事做得这样明显,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来,只是……”“他终究是府上正君,才学气度远超常人,此次却捅出这样大的篓…”心寒。

“立刻叫所有人推进计划,务必拖住一时三刻。“周元窈抬步离开,“我入宫一趟。”

殿中烛火映着女帝案头的卷宗,周元窈踏入殿时,正见女帝用朱笔在“江与安"的名字上圈了个红圈。

“你来得正好。"女帝放下笔,指尖叩着案面,“天牢递了折子,说江与安只剩一口气,问要不要保他最后一程,你若再晚来半个时辰,恐怕就只能去收尸了。”

周元窈没接话,反而从袖中取出一卷账册,在案上铺开:“儿臣今日不是为江与安而来,山漳谷堤坝去年修缮的拨款,有不少流入了丞相正夫的商号,也就是云家的店肆中,最终通过私商换成了南国药材,我前些日子让人查,正巧查到云霁暗中买通刺客,想伪造他通敌的证据。”女帝盯着账册不正常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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