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怨松风(2 / 2)

力吗?真是搞不明白。我算是知道了,归根到底还是对我在百晓大会赢了他耿耿于怀,想着法子磋磨我呢。”

一长串话说完,季姁捂住心口好一阵平复,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就是,有没有可能……“姜令杏见状赶紧拎起茶壶给她续满,“有没有可能是沈师兄不想让你搬走?”

“他自然是不愿,人当然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方便。“季姁没当回事,“也是赖我师尊,命他看着我就算了话也没说明白,到头来解释权落在他手里了。”瞧着季姁满脸的生无可恋,姜令香试图从侧面入手,于是道:“最近外界传言你可注意过?有人说你因赢得第一受沈师兄冷眼,待不下去了才总往外跑。”

“知道,这么离谱的传闻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季姁轻嗤,她巴不得沈祛机能冷她一阵。

“不错,从你话中不难得知,此事是无稽之谈。“姜令杏笑笑,语气柔和,“还有一种说法想必你也知道,说沈祛机痴情甘愿当第二名,把第一拱手相让于你。”

“这更不可能好吗,我是凭本事得的,他没赢过我是他的问题。”“是的,由此其实可以说明,沈师兄并未因此冷待甚至磋磨你。“姜令杳试图总结,“但他还是不愿你搬走,即便是暂时。而且说实话,你若在杏林峰,比在悬星峰更让他省力。那就说明他也不是为了图管人方便。”“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我倒是觉得,外界所传沈师兄痴情虽然言过其实,但他的确是很在乎你,不想你离他太远。”

季姁闻言沉默半响,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她当然知道沈祛机在乎她,这也是她为之努力的目的。从一开始的因为师尊命令而不得不在乎她的身体状况,到如今月下谈心,解怨释结。虽说两人之间并未将话完全说开,可总能心平气和,不带偏见地谈论一些事情了。

能让沈祛机不加掩饰、顺从本心地对她说出心中所想,这无疑意味着在意。而季姁要的也是这样的在意,离他越近,越了解他,才能知道以后如何应对至于姜令杏所说的“不想你离他太远”,季姁却不敢苟同。沈祛机不应会因旁人产生所谓想或不想的情绪。季姁心如明镜,她知晓无情道不会像话本子中戏言的所谓“杀妻证道″那般荒谬,但若习此道,确实需要心无挂碍,免生因果。

她要沈祛机在意她,可不是要他动心起念入了魔障,那她可就真是造了孽。所以她小心地把控着这个边界,同时也相信沈祛机修习此道,不会轻易将二者混淆。

如此种种,她又如何担得起这样可以称之为“舍不得"的情绪?沈祛机不会有,她亦担当不起。

季姁不愿为此纠结,遂起了身,站在亭下,朝越越所在之地又掷出一颗灵果,负手道:

“许是习惯使然吧,照看我久了不容易改。”姜令杳亦点头:“也有可能。”

“其实我有想过我之后的打算,总不能真让大师兄照拂我一辈子,人家可是要当神仙的,我不能真成他的负累。”

季姁垂眸,轻轻吸了口气。

姜令香呆滞地眨眼,不明白话题为何突然沉重了起来,但她未发一言,只是静静听着,望着那道羸弱却挺拔的背影。“我在此只求延年益寿,若此间事都了了,我便回到鹤州去,将我爹的医馆重新开起来,肯定能远胜我爹当年。"季姁的语气有些雀跃,“学医还是有些好处的,越老越吃香。这样等到我离世之际,就托人把我埋在东面的闻道山上,理在我爹旁边。”

许是太久没有听到生死相关的话,毕竞在求仙之地,时间不可同日而语。朝菌不知晦朔,螺姑不知春秋,便是如此。或许在神者眼中,凡人就如同呼游,朝生暮死。

那么,为何当时不与沈祛机结为道侣呢?那样就有八千春秋,亘古无尽。这个疑问瞬时冒出心头,姜令杳没移开视线,顷刻就将这念头压下了。她从那背影中瞧出几分恣意的风骨来,心道也不是谁都想成仙的,遂露出了然且发自诚心的笑意。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

“若那时我还在这世间,一定会去看你的。“她出声,心也随之一定。“那可就说好了。"季姁回首,笑意盈盈,“这话我可只跟你一人说过。”“沈师兄不知吗?”

“他啊,挺奇怪的。“少女摇摇头,语气却柔了许多,“未来要当神仙的人却忌讳生死,是不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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