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59章
鼻梁在辗转中磕碰,乌禾吃痛地皱眉,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脯。“哈…檀玉你别这样……
少年揽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紧,把她扯得更近,无视她的话,继续吻她。捧在她后脑勺清瘦的手指迫使她昂起下巴,唇几乎是送到他嘴里,被他野蛮叼食,发泄般,凶狠毫无章法。
双手挤压在紧贴地燥热里,又酸又疼,仿佛要被揉碎了。趁着舌头勾缠在一起,乌禾狠狠咬了一口,不属于她的血腥味四溢。感觉到对面的人撤离,唇齿一松,她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在寂静的夜,清脆炸响,试图叫他冷静。
掌心火辣辣地疼,她打得很重。
打完,乌禾就后悔了,檀玉阴晴不定,怕他又报复她,想出更折磨人的方式。
少年偏头,双眸静沉在夜色,薄唇微张轻轻喘气,嘴角一丝鲜血。乌禾揉着被挤疼的手腕,先发制人道。
“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该报复在我身上,你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凭什么要报复在我身上。”
她被吻得水润红肿的唇一张一合,嗔怪道。“你说得没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十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十六年间你发生了什么。”
“我也没觉得囹圄山主有多爱我,他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把我送到南诏王宫,我跟你一样都是他复仇的工具,只不过我这只工具一直蒙在鼓里。“若算算账,也是你的爹娘,你的外祖父,还有南诏那些本该捧着你的族长长老们,是他们对不起我的亲娘在先,剥夺她的威信,算计她,害死了她,造谣囹圄山,那本该是我的家,却一朝陨落,妖魔鬼怪化。”乌禾讨伐着他们,可眼眶溢出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砸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檀玉,你告诉我该怎么恨,我也好想恨他们,但我恨不起来。”
她双眸泪眼朦胧,刚从吻里抽离的气息,此刻又上气不接下气。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抹了抹她眼角的泪珠。檀玉定定地望着她,双眸微眯,“我不报复你了楚乌禾。”乌禾怔怔地抬眸,檀玉的眼瞳漆黑幽深,映着她茫然的样子。如深渊,吞噬着她。
少年微微翘起唇角,嗓音如雪,“我们报复他们,我教你怎么恨他们。”他紧凝着乌禾,手指还触碰在她脸颊上的泪痕,轻轻擦拭,一步步诱拐着小孩。
从现在起,这天地间,他和楚乌禾是同一条战线。大
囹圄山主再没有出现在廊桥,乌禾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恐惧他疯魔的复仇,愧疚更亲近于仇人,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父亲。所有交织在一起,叫她自己都快疯了,索性不去想,关在屋子里练字。笔墨落下,不自觉写出一个檀字。
她跟檀玉也有好长日子没有见面,自那夜过后,因他清醒时的冲动,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害羞。
她没有再去找檀玉,倒也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她发现檀玉比她更疯。虽然他说不再报复她,但他的话总真假参半,保不齐他又后悔。她不去找檀玉,檀玉更不会来找她,也清闲一段日子。横竖撇捺,最后在檀字后面加了个木,又揉作一团扔到一旁。外面传来嬉笑声,乌禾近日跟院里的侍女混了个半熟,打开门问。“有什么好事,快说来给我听听。”
正好她闲得慌。
琥珀是个胆大爽朗的姑娘,“姑娘,琉璃想嫁人了,做了个香包,在兰夜节找个俊俏郎君,往他怀里一投…
琉璃打断她,“我还没说你,你去年做了好几个,见一个俊俏郎君,就投一个在他怀里。”
琥珀双手叉腰,“香包就一个,我才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我这样多投几个,总有一个跟我看对上眼。”
乌禾笑着问,“那后来呢?有看对上眼的吗?”琥珀道:“后来看对上眼了两个,打了起来,两个都长得不错,我都不知道帮哪个。”
“你呀,收收你的花花肠子。"琉璃戳了戳琥珀的脑袋,“听说今年的兰夜节改了规则,以往是姑娘投香包给喜欢的郎君,现在男子可以给喜欢的姑娘送花。琥珀一拍掌,“那太好了,我就可以收很多的花,看更多的男人为我打起来。”
琉璃无奈叹气,她看向乌禾,“姑娘,你在想什么。”乌禾大拇指摩挲着下颚,“我在想,一只手可以收多少花。”琉璃一愣,“啊?”
小公主觉得她在南诏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在囹圄山不得花拿到手软。她想起先前仲无明说,兰夜节一定要出去玩玩。反正她在屋子里待得无聊,她也没进城看过,只能在苍山上的古王宫,俯瞰整座城镇。
乌禾好奇问,“檀玉每年也会收到很多香包吗?”“少主不怎么过兰夜节,唯一一次是被仲先生拉着去,少主虽然冷冰冰的,但架不住长相好,也有许多胆大的姑娘朝少主投香包,可少主把香包都给何先生了,于是坊间传言……“琉璃不敢妄议主子,没再说下去。乌禾还没听完,追着问:“于是坊间传言什么?”琥珀胆大,笑着道:“坊间传言,咱少主有龙阳之癖,喜欢仲先生。”琉璃提醒:"琥珀,不可妄议主子,若是被少主听去了,饶不了我们。”乌禾听后,捧腹大笑,摆手道:“没事,就算被听去了,有我在,他不敢动你们。”
她拍拍胸脯,“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