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沁血(1 / 4)

第74章第74章

清晨,乌禾昏昏沉沉从床上爬起。

扶住脑袋,太阳穴跳动,有些痛,脑袋里有团黑色的雾缭绕,忽然浓雾中闪现一张脸,掐碎了厉蛾,疯狂地吻她。

她掀开眼皮四周如初,阳光依旧。

她想她大抵做了一场噩梦。

这梦实在离奇,檀玉一心想要解蛊,又怎会亲手捏碎解蛊的办法。她下床,打开柜门,匣子果不其然在里面。算算日子,厉蛾也快破茧而出了,她打开匣子,晨光投进去,里面空空如也。

厉蛾呢?!

乌禾皱眉,与此同时门吱呀一开,大片金色的光泄进来,匣子里亮得透彻,风卷起衣袂,轻扫她的背脊,寒毛竖起。

“醒了?”

与风而来的,还有一道温柔含带笑意的嗓音。啪的一声匣子掉在地上,木头盖振动,像她颤抖的心脏,她缓缓转过头。门口的少年端着早膳,身姿颀长而立,背对着阳光,青丝染了一层金光。嘴角微扬,眸光如秋水,温柔地望着她。

他掠了眼地上摔裂了的匣子,乌黑的眸子弯起,“看来这次得换个匣子了。”

他抬了抬手上的木托,“我做了些糕点,都是你爱吃的。”注意到她身体微微颤抖,他阖上门。

流进来的光又被收回,光线一暗,乌禾僵硬干涩的眼睛眨了眨,才回过神。紧张问,“你做什么?”

檀玉答:“你穿得好单薄,我怕你冻着,把门关了。”他把糕点慢条斯理放在桌上,见乌禾一直杵着不动,笑着问:“快过来吃呀,糕点便罢了,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乌禾盯着他,“你别那样笑着看我,别温柔地跟我说话。”他这样,令她毛骨悚然。

檀玉笑着问:“你不喜欢吗?”

“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乌禾道。

从前的檀玉,褪去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他只会凶她,恐吓她,用手掐她,杀她,让蛊虫吃了她。绝不是此刻,眼睛温柔得仿佛有汪秋水要把她包裹进去。以及,他竞然不想解蛊,要跟她在一起一辈子。那不是檀玉,她甚至怀疑,檀玉被调包了。乌禾叹气,“檀玉,我不知道你是病了,还是中了邪,又或是你又想出了新的报复我的手段。”

“不。"少年走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低头对上她惊讶的眼睛,“我没有想报复你,我也没有中邪,更没有生病。”

他的眼神变得炙热,“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乌禾不可思议地拧起眉头。

他抬手,冰凉的手指捧住她的脸颊,“从前的事我们都忘了吧,忘了上辈子的恩怨,忘了我从前的狠话,我会对你好的。”他搂住她,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髻,贪恋她的气息。望着从窗棂投来,落在她肩上的阳光。

“阿禾,别走了,跟我在囹圄山过一辈子吧。”乌禾被他圈在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脯,听见他跳动的心脏,穿透冰冷的温度。

檀玉他疯了。

还疯得不轻。

乌禾动了动,“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檀玉把她松开,笑了笑,“差点忘了早膳的事。”乌禾坐下吃东西,檀玉静静地望着她吃,她一抬头,就能对上檀玉的眼睛。乌禾不习惯他看着她吃东西,嚼着食物愈来愈慢,轻咳了声,“你别看着我吃,你自己不吃吗?”

她夹了块栗子糕凑到他嘴边,忘了他有洁癖,又收回,倏地他低唇咬住栗子糕。

少年细嚼慢咽,“很好吃。”

乌禾愣愣地收回筷子。

“那你也吃,别光看着我吃,我不喜欢你看着我吃。”檀玉颔首:"既然阿禾不喜欢,我就听阿禾的。”周遭变得十分寂静,乌禾低头吃东西,内心乱得厉害。良久,她试探着问:“你知道南诏都城现在怎么样了吗?父王去世都快一个月了,现在的新王应是罗金构吧,至于王后,是我哪个堂表姊妹?”檀玉摇头,“半个月前,罗金构在家中暴毙而亡,密探所查是中毒而亡。”乌禾抬眸:“谁干的?”

“还未查清。”

“那如今继承王位的是谁?”

檀玉看向乌禾,道:“楚乌涯。”

“什么?"乌禾惊讶,气息一顿,“楚乌涯做南诏王,那些大臣,和南诏其余五大部落族长是如何答应的?”

“楚乌涯并未掌权,不过是个滥竽充数,强推上去的傀儡罢了,上有太后垂帘听政,下有六大部落瓜分实权,每个人都想当南诏王,南诏如今早已四分五裂,乱了。”

少年轻描淡写道,眼底凉薄。

乌禾捏紧筷子,盯着震荡的茶面。

外忧内患,南诏竞到了这地步。

她喘口气,缓缓松开手,问檀玉:“你会管南诏吗?”檀玉淡漠地摇头,“我并不想。”

转而他扬起唇角,伸手抹去她嘴角的渣子,“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与我无关,甚至无比厌恶,除了你,我只想跟你在囹圄山待一辈子。”“你愿意吗?”

少年问。

乌禾快被他虔诚的眼神所灼伤。

窗外鸟鸣声响,她望着他的眼睛良久。

张了张唇:“我愿意。”

她愿意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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