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檀玉哥哥。”
“哥哥觉得如何？”
她一声声唤，心中惊起一片涟漪。
少年抬手，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揉，乌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蹙眉疑惑地想撤开，他忽然低了低头，唇贴在她的耳垂旁。“阿禾，你喊我哥哥的时候，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乌禾问：“什么？”
他盯着被他捏红了的耳垂，清冷的双眸微微眯起，“想让哥哥这两个字变调。”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好痒，乌禾气息忽然一紧。紧接着，整个人一悬，被檀玉抱在怀里，朝屋子走去。乌禾望向桌上的牛奶酥，香味愈来愈远，伸手去捉。“喂，我的牛奶酥还没吃呢！”
檀玉道：“等喊完了再吃。”
乌禾拍了拍他的胸脯嗔怪，“等完事，那牛奶酥早凉透了，凉透了就不好吃了。”
她知道等再吃到牛奶酥或许太阳都下山了，春光的时间总是格外久。他总爱凑到她耳边，叫她喊他哥哥。
他从前不爱她喊他哥哥，可现在又变了样，尤其是在床上。她一遍遍喊他哥哥，她只要喊一遍，他就更兴奋。乌禾觉得，檀玉就是个变态！
筋疲力尽后，她趴在榻上，檀玉精气神十足，还有力气做牛奶酥。乌禾没有一点力气，肚子饿得厉害，无奈抬不起手，耷拉着眼皮。檀玉吹了吹牛奶酥，送到她嘴边，她咬住，慢悠悠地咽下去，味道很好，但难以抽出力气跟神志品尝。
他像午后抹去她嘴角的渣子，望着她昏昏欲睡的模样，揉了揉她的乱蓬蓬的脑袋，嘴角微微勾起，月光柔和地照在她光滑白皙的身上，他的目光定格在她闭上的眼睛。
手一点点顺下来，沿着额头，小心翼翼停在眉骨，他无比缱绻地描摹，夜色寂静，偶尔传来几声蛙鸣。
少年轻轻张开薄唇，“阿禾，嫁给我吧。”声音极小，融进夜色里，随风散了。
乌禾蹙了蹙眉，抬手烦躁道：“好痒。”
檀玉收手，望着她埋怨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深。乌禾宿在海湾三个月，日子快乐顺遂地过，直到有一日，村口几个老妇人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什么，她握着海鲜饼，好奇凑上去听。“你们在聊什么呢。”
“还能聊什么。”一个老妇人摆手，扭着眉毛，喷着唾沫，“村西那户新来的人家不是夫妻，那男的时而会外出几日不回来，派侍女照顾女的，说是公务繁忙，我瞧着定是养在外，原配不允许进门的外室，不然就是姘头。”“这样啊。"乌禾嚼了嚼手里的海鲜饼。
说话的老妇人一顿，看向探着脑袋的姑娘，其余的妇人也齐刷刷看向乌禾。面色五味杂陈，尴尬片刻，皆称家里有事，提着鸡蛋菜篮就走了。乌禾气得火冒三丈，她怎么会是檀玉的外室，怎么也得檀玉那小白脸是她的男宠才对，士可杀不可辱。
手里的海鲜饼也不香，她气愤回去，瑞开屋子的门，彼时檀玉刚从囹圄山回来，手里握着一枚东西。
他注意乌禾身上愤怒的气息，于是问，“发生什么事了？”乌禾走过去，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盯着檀玉道。“我要跟你成亲。”
话音掷地有声，檀玉一愣。
以为他没听清，乌禾重复道：“我要成亲，跟你，你愿意就赶紧成，不愿意就算了。”
乌禾说得快，轻轻喘气，夕阳从窗口透进，隔了一道明黄在两人中间。檀玉沉默不语，乌禾以为檀玉是聋了，又或是不想娶自己，这令她更气愤，她楚乌禾怎么可能会被拒绝！
她准备转身走，然后再也不理檀玉了。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她忽然注意到他手里握着一枚玉戒，他目光灼灼，盯着她的手指，虔诚地把玉戒一点点戴进她的无名指。乌禾忘了愤怒，好奇问，“这是什么？”
“玉中有孔，吹响它，可号召蛊虫，从此你便是它们的女主人。”玉戒到了底，彻底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少年昂起头，双眸映着夕阳与她。“我把我跟蛊虫都送给你，作为你的彩礼之一。”他真诚道：“阿禾，感谢你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