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做借口。”
叶霜松了口气,终于笑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暂时真的没有再成家的打算,我也不想耽误你。”
叶霜话说的很客气,但裴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知道不过是另一种拒绝的方式,他虽有所预料,但心中还是隐隐失落。“你不必如此想,况且这是我个人之事,你不必为此苦恼。”“你这是何必呢!”
“若是不能和自己喜欢之人相伴一生,裴玉宁愿终身不娶!”裴玉忽然正了神色,目光灼灼地望着叶霜。叶霜也并非不动容,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抬头望了一眼,摇摇头并未表态。
裴玉虽有些错愕,但他并不受挫,仍坚持道:“我知道你如今还并未对我有感情,也不相信我的三言两语,但没关系,那是因为你并不了解我,不知可否给我这个机会。”
叶霜一怔,旋即轻叹:“你如今这么说,是因为还不知道……总之,我不是你应该花费时间和精力的人,你会有更适合的选择。”叶霜重又回去坐下。
“这是何意?”
裴玉急着上前追问。
“我暂时还不能说,总之你相信我,别浪费时间了。”“难不成,你还喜欢萧凛?”
叶霜愣住,转瞬当即提高声调:“自然不是!”“那便好,"裴玉大大松了口气,意识到一时失言,眼神有一瞬的闪烁,清了清嗓子,又问,“那是为何?”
“日后你便知道了,总之是你绝对不会接受的原因。”裴玉听的云里雾里的,只以为是叶霜拒绝他的托词,并不在意,只是问叶霜:“若我之后想约你一起出去,可以吗?”叶霜也不知该如何作答,看裴玉这般,倒也真诚,可她的确对他无意,她方才也已多番拒绝,他也一再让步,若她还是执意推辞,未免有些太不留情面,而且他如今还是户曹参军,少不得有许多铺子上的牵扯,若将人彻底得罪了,也对书坊日后的经营很不利,是以她便不曾将话说死。“若有时间,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要等铺子里没那么忙的时候,否则我脱不开身。”
“这是自然。”
裴玉笑得眉眼弯弯,眼底有闪动的神采,让叶霜不忍直视。她是内里已经腐朽的人,承受不住如此纯粹的情感。像是再难直视,叶霜垂眸,亦不知今日此举是对是错。裴玉像是看出她的顾虑,收了几分神色:“就当是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也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说的话不是托词,但也不是一定要你现在就答应,你不必过多顾虑。”
这话倒跟姑母劝她的话差不多,可她当真能重新开始吗?裴玉见话都说完了,也不便久留,就起身告辞了,临走前再三嘱咐,让叶霜一定要记得用那些伤药。
叶霜也一一应下。
裴玉走后,一直守在门外的闻香这才进来。“小姐,裴公子走了?”
闻香端着一盏茶进来,搁在叶霜手边,将原来的空茶碗搁在托盘里。“你先把东西放那儿,先将这些伤药收起来吧!”闻香搁下茶盘,将那些伤药一一整理。
“还是和之前一样,收进库房吗?”
“嗯,单独收好。”
“是打算日后再还给裴公子吗?”
“不必,他既送来了,留着用吧!"叶霜盯着那些瓶瓶罐罐出神,“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恩情都能还的清的,人情难还,情债更难偿,这东西既然收了,这情也就欠下了,我留着不用,也不过是自我欺骗罢了,还不如日后有机会再用其他法子还回去。”
闻香听不明白,只觉得叶霜今日说的话和往日大不相同。她想了想,还是试探地问出心底的疑惑:“裴公子今日是为了昨日之事来道歉的吗?那他这究竟是何意呢?昨日那郡主如此欺辱小姐,他就送几瓶伤药便罢了?依奴婢看,这些药也不过如此,再好又如何能弥补小姐受到的伤害!”叶霜见她语气激愤,好整以暇地抬眸看向她:“那你觉得该如何呢?”闻香支支吾吾,又说不出个完整话来。
叶霜眼神洞若观火:“那裴公子今日来,也是为了昨日之事来赔礼的,又送了这些伤药,若是不收,只怕他心里会一直过意不去。”闻香赞同地颔首:“那倒也是。”
“对了,那位的伤势如何了?”
叶霜垂眸,理了理袖子,像是不经意地问道。“张大夫来过了,已经替侯爷重新包扎了伤口,说是还需继续静养。”叶霜冷笑一声:“听这口风,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不会好了,也不知是真的假的,也罢,他要待着便随他罢!”
闻香却顾不上高兴,小姐这明显就是不在乎了,若不是担心会撞上茹姐儿,她可能压根不会在意侯爷还在不在铺子里,指不定都能搬去宋小姐那儿住,将铺子让出来,只求个眼不见心不烦!
闻香一边收拾一边暗暗摇头:原本小姐和侯爷之间关系就尚未缓和,如今又多了个裴公子……事情更难办了!这侯爷若是想挽回小姐,只怕还是要好好花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