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深扎而下的根,像是女孩用她常常挂在口中的爱,用随手浇灌的液蕴着树根,阴差阳错,都得了生机,原来廉价的爱才能救活人,原来,他也想要一一
如今,他和她成了比林准和她还要亲的哥妹,上齿贴着下唇,念叨的哥哥,哥哥,哥哥,现在他也是哥哥,哥哥,流霭既然喜欢,他和他有什么区别,他也可以。
林准叫流霭什么,流霭?还是,还是。
孟誉之瞳孔猛然收紧。
舌顶上齿,一声“妹妹″终究让他说了出来。妹妹。
那红色牙印纹身有了白,怨不得孟誉之,那牙印和它主人一样小,洗浴池起了水声。
最后,孟誉之立于阳台。
凝着黑夜里,庭院内那几棵度过冷冬的树苗,迟流霭果然又让他们长高了些,就是枝叶探出了防护栏,忘记让人修剪了,孟誉之想,明天他会亲自操持。一通电话,安排事宜。
如果顺利的,迟流霭下周便会在杭城消失。没事,他会陪着她住美区几年,她不需要操心任何。还有,那个哥哥,还是不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