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清自始至终抱着自己的是饥肠辘辘的狼,或是雄壮有力的豹,或是阴湿贪婪的蟒……
“去哪了?”
迟流霭用很自然的声音说:“门口有警察在核查身份,我就过去了。”孟誉之点烟,没有作声。
迟流霭手指抠着手心,才说:“今晚我想住在这,所以晚上自己换了酒店,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打算早上再去找随越的。”“不用了,她今晚已经回家。”
孟誉之弹了烟灰,迟流霭躲开了。
迟流霭低头,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孟誉之似乎很生气,他静待着迟流霭的回应,迟流霭等着他的指示,两人在这僵持着,最终,性子胆小的流霭顶不住,慢慢道歉:“对不起,我承认我有一点小错。”
孟誉之没理,他掌劲有力,指尖夹烟的手拍了迟流霭的脸颊,三下,又让迟流霭张嘴,迟流霭懵懵懂懂冲着他啊了声,孟誉之检查了后,敛声:“可以了。”
孟誉之不紧不慢抽完烟,剩点烟尾,仍然冒着火猩,一掐。朝迟流霭看了眼:“今晚见了人?”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迟流霭喉间一哽:“只有你。”
孟誉之嘴角扯出了微笑的弧度,气氛渐冷。“好吧。“迟流霭缩缩脑袋,承认“如果随越也算的话,就两个。”面前的男人起身,不再言语。只是抬手,迟流霭抿唇看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打落,淡淡说:“知道了。”
迟流霭松了口气,
一一今天这事翻篇了?迟流霭知道,孟誉之再凶,最后也是疼她的。今晚真的吓死人了!
她习惯性地冲着孟誉之笑,她也同样原谅包容着孟誉之的脾性,刚才她还以为孟誉之知道自己要和哥哥走,还好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自己也乘机搅弄了进去,迟流霭为自己的小聪明和幸运庆幸。她总能很容易的得到孟誉之的信任,并没有传言中的这么难嘛。忽而觉得,哥哥的话真的是小题大做,说到底孟誉之平日温柔居多,偶尔的严厉也是浮于表面,迟流霭很会识相地挤出几滴眼泪得到原谅,这样呼风唤雨的日子,迟流霭难免贪心,她总想着在一次次逾距中,又一次得到孟誉之的让步。迟流霭终于等到了。
她见孟誉之扯了嘴角,面无改色,慢慢道:“欠收拾的小东西。”
那掐灭火猩的指腹让恐惧涌入肺腑,温柔和暴戾并存,是那掐着女孩脖颈的粗壮手臂,青筋爆出,下脖被掌锢呼吸,没那么用力,孟誉之的怒让他手骨狠颤,迟流霭能喘着气,也只能喘气。
听男人冲门口怒。
“把人给我扔进来!”
这才是孟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