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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遇喜

“公主年纪小,又逢丧母,心心中哀痛,说话难免不好听。鄂妃作为庶母合该包容,怎么也不能动手打人啊。"纯贵妃说完看了一眼东巡结束刚刚被撸了位份的娴妃,打算给自己找个帮手。

魏贵人做得够多了,她想用魏贵人,不到关键时刻,不会暴露对方。娴妃大病初愈,接收到纯贵妃递来的橄榄枝,也说:“诚如傅恒大人所言,鄂妃从前在皇后座下,得皇后赏识提携。和敬公主是孝贤皇后留下的唯一骨血,鄂妃怎么忍心打她?”

嘉贵人因皇后丧仪被放了出来,人得了眼疾,嘴巴却比往日更刻薄:“嫡公主金枝玉叶,皇上和太后都舍不得打一下,居然沦落到被庶母教训,成何体统!”愉妃有心替鄂婉说两句,张了张嘴竟不知从何说起。不是她嘴笨,而是皇上和太后都将和敬公主视若掌上明珠,别说掌掴,便是一句重话也没有。和敬公主被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太后只是第一关。见鄂婉这边墙倒众人推,明玉站出来说:“公主偏听偏信,对庶母出言不逊,也该收收性子。”

不能展开说,恐怕会牵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对鄂婉和傅恒不利。太后听说和敬被打,气得脸色铁青。又听几人语焉不详地说了一通,心头火登时燎原,气呼呼接上明玉的话:“公主出言不逊,也轮不到庶母打耳光教训。鄂妃,众目睽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鄂婉也不想回忆和敬公主口不择言的话,深深看了纯贵妃一眼,轻轻摇头:"臣妾无话可说。”

纯贵妃被她这一眼看得莫名心慌,却强撑着挺直腰背,扬起下巴,坐等鄂妃受罚。

别人封妃,要么有家世,要么有儿子,鄂婉一样不占,竞也平步青云走到今天。若不打掉她这个上进的势头,说不定哪天就与自己平起平坐了。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太后训斥鄂妃一通之后,罚她去院中跪着。鄂婉依言跪在院中,膝上绑着“跪得容易”,倒也不至于受罪。等会儿反正要去哭灵,在哪儿跪不是跪。

“娘娘,您这身子怎么能跪在风口上?"玉糖知道一点内情,陪着跪在旁边,额上冒汗,“万一冻着了…咱们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鄂婉抬头看一眼太阳,安慰玉糖:“皇上等会儿也该来请安了,皇上一到我就装晕,你记得从背后扶住我。”

玉糖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郑重点头:“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主仆俩才通过气,就见明玉从屋中走出来,施施然跪在鄂婉身边,替她挡风。

明玉与太后沾亲,再加上她听话懂事,一直很得太后欢心,又怎会受罚?“你替我求情了?"鄂婉很快想到一种可能。明玉看她一眼,含笑说:“里头人多,香粉熏得我头疼,出来透透气也好,还能陪你说说话。”

和敬公主最得太后疼爱,这会儿太后又在气头上,正愁找不到人排擅,明玉就直直撞了上去。

鄂婉知道明玉不放心她,眼圈发热,伸手去扯明玉的袖子:“那边风大,你跪到我这边来。”

明玉握住她的手,却不肯动:“你今日气色不好,更不能吹风,我身子骨一向比你强健,跪在这里正好替你挡一挡。”明玉素日与人为善,在寿康宫很有些人缘。见她出来跪了,立刻有小宫女拿了拜褥来给两人垫上。

日头朝中天挪了一寸,外头有人通传:“圣驾到一一”余光瞥见一抹明黄,鄂婉悄悄给玉糖比了个手势,立刻朝后倒去。玉糖接收到信号,才要去扶,早被明黄身影抢了先。玉糖:我的天,皇上好快呀!

鄂婉本来是装晕,可身子朝后倒去的瞬间,眼前忽然天旋地转,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胃里翻江倒海地想吐。

闻到熟悉的龙涎香,才让她好受了一些,没有当场吐出来,在御前失仪。又看一眼天光,皇上来得好早。

西南大捷,战事平息,后续的清算和安抚要跟上,乾隆很忙,连着好几日宿在书房。

早朝之后,听御前侍卫禀报,说和敬公主和鄂妃在寿康宫门前起了冲突。起初和敬公主要打鄂妃,被路过的傅恒拦住,然后和敬公主出言不逊,反被鄂妃掌掴。

鄂妃打完和敬公主,又教训了几句。和敬公主一反常态,非但没有为难鄂妃,也没进寿康宫告状,反而带人出宫去了。太后知道的,乾隆都知道,太后不知道的,乾隆也知道。御前侍卫讲得很详细,连两边都说了什么,一字不差禀报了。乾隆听完,转了一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心中自有计较。“鄂妃人在何处?“他问。

那个女人可是鄂尔泰生前为他量身定制的,心眼儿比马蜂窝还多,应该知道厉害,不会打了公主还傻乎乎去给太后请安。谁知侍卫回答:“鄂妃跟着纯贵妃去给太后请安了。”乾隆:…这个笨蛋。

等乾隆疾步赶到寿康宫,一眼看见鄂婉跪在院中,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缓缓朝后倒去。

心里骂着活该,谁让她不长脑子,腿却迈大步赶到她身边,一把将人扶住,拦腰抱起。

紧接着耳边响起她身边那个同样不长脑子的贴身宫女的声音:“皇上,娘娘昨夜梦见先皇后和悼敏皇子,哭湿了半个枕头,几乎睁眼到天亮。早晨又被和敬公主当面奚落,差点挨打,跪在风口便有些不适,求皇上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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