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门帘被人从外边撩起,皇上闲庭信步似的走进来。众人起身行礼,皇上没有叫起,越过鄂婉上了炕。上炕就好,鄂婉给寿梅递了个眼色,寿梅接收到也不敢动。鄂婉娇滴滴喊了一声皇上,也不管屋里有谁了,转身就扑,果断抱大腿。乾隆下意识朝后倾身,奈何还是慢了一步,被鄂婉抱住了腿。任凭寿桃在膝盖上蹭来蹭去,乾隆盯着鄂婉隆起的肚腹,没好气地将人扶起,无奈对屋中服侍的说:“都下去吧。”鄂婉被他扶起来,跟着脱鞋上炕,奈何肚子有些大,坐在炕沿上踢了几次也没能把鞋子踢掉。
正自气恼,见皇上弯腰,替她脱掉了绣鞋。鄂婉眯眼,顺势将脚踩在他腿上,从小腿踩到大腿,然后朝敏感地带伸去。半路被捉住,被男人握在手中把玩。
“你身量也算高挑,为何脚这样小?”
鄂婉红着脸看皇上,见他褪去绫袜摩挲她脚背,顿时羞得踢了他一脚。这一脚被他按在心口,低头吻了上去,再看向她时,目光几乎能拉出丝来。鄂婉娇笑一声收回脚,手撩了裙摆掩住,又被他掀起裙摆摸进来。“皇上,人家肚子大了,不方便。”
鄂婉朝后躲,还是被剥去旗装,露出下面月影纱的中衣,雪白丰盈在薄纱中若隐若现。
乾隆托起一边,捏了捏:“穿成这样,还敢说不方便?”李玉和慎春守在外头,听见屋中动静不对,赶紧让人烧水。“我伺候皇上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像鄂妃娘娘这么拼的。”李玉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都这样了,还敢勾着皇上侍寝。”慎春也是忧心忡忡,生怕出事:“谁说不是呢,鄂妃娘娘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腹中龙胎想想啊。”
靖秋这时候走过来,挤到李玉和慎春中间,看向李玉:“李公公这是怎么话说的,此处是咸福宫,不是养心殿吧?”李玉一噎,听靖秋又道:“皇上是自己来的吧?”靖秋朝前走一步,李玉朝后退一步:“皇上巴巴过来宠爱娘娘,娘娘还敢推拒不成?”
李玉退了几步,差点平地崴脚,赶紧点头称是。半天里头才叫了水,这夜只叫了一次水。
饶是如此,第二天去请安,鄂婉打卡迟到。“鄂妃你是有身子的人,即便如今胎像稳固,也不该如此任性。万一伤着腹中龙胎,可不是玩的。”
鄂婉才给太后行过礼,纯贵妃便迫不及待开口了,语气虽然温和,却结结实实给鄂婉拉了一拨仇恨。
太后闻言面上也有不悦。
“多谢贵妃娘娘提醒。”
鄂婉不提封号,只称纯贵妃为贵妃,立刻看见娴妃垂下眼睫。从前宫里有两个贵妃,总要把封号说出来以示区分,如今只剩一个,被撸的那一个心里肯定不好受。
真不是鄂婉故意挑拨,而是很多人为了巴结纯贵妃私下已然这么称呼了。纯贵妃听了只是笑笑,并未阻止。
孝贤皇后病逝,后宫无主,皇后以下贵妃位只有她一人。即便碍于汉女的身份,封不了皇后,也可能被晋为皇贵妃。宫里没有皇后,皇贵妃位同副后,到时候就不是什么协理六宫,而是全权摄六宫事了。
手中的权柄与皇后并无分别。
按照宫中惯例,等孝期结束,皇上通常会大封六宫,将空出来的位置补齐。后宫妃嫔众多,到时候谁能晋封,谁原地踏步,能否得到皇贵妃的支持至关重要。
鄂婉用称呼还给纯贵妃一拨仇恨,纯贵妃不以为然,看那神情仿佛以为自己也在讨好她。
太后本来就不喜欢纯贵妃,自然不想让她出面主持六宫事务,在太后心里,皇后之下唯有娴妃能当此大任。
这会儿见纯贵妃还没拿到权柄便洋洋得意,又见最得宠的鄂妃也上赶着讨好苏氏,太后话锋一转,不客气道:“若你们一个个都济事,何需鄂妃大着肚子侍寝?″
纯贵妃闻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明明是鄂婉狐媚惑主,怎么到头来成了她们的罪过?
是她们不想侍寝么,是皇上根本不理啊!
“是啊,现成的不济事,明年大选总要挑几个好的来服侍皇上。”纯贵妃看鄂婉一眼,笑眯眯说:“到时候鄂妃也能轻松了。”皇上念旧情,并非是那种有了新欢忘旧爱的,可鄂婉进宫之后,凭借那张更旧的旧爱脸,几乎把所有宠妃的路给走绝了。胸大腰窄,腿长脚小,听司寝嬷嬷说嘴里和手上的功夫也十分了得,在龙床上什么花样都敢做,百无禁忌,把皇上勾得几乎独宠。孕期也不消停,一夜能叫三回水,肚里那一位照样稳如泰山。天生的祸国妖姬!
鄂婉含笑:“多谢贵妃娘娘体恤。”
可太气人了,说她还凡上了,纯贵妃板起脸想教训鄂婉几句,结果被太后出声打断。
“新人新人又是新人!”
太后重重放下茶碗,立起眼睛说:“先皇后最是简素,力主削减后宫开销,减轻朝廷负担,纯贵妃你可倒好,一味只知道择选新人,讨好皇上。”取悦皇上,积极为皇室开枝散叶,不就是最重要的妾妃之德吗,她这样做没错啊,太后到底在气什么。
想不明白也得赶紧跪下请罪,纯贵妃心里苦。正在纯贵妃不解的时候,娴妃就贴心开口解释给她听了:“太后拿纯贵妃与先皇后相比,便是对纯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