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会看到的,被冲洗干净露出肥瘦分明的颜色和肉的纹理,没有什么血腥味而是“肉”这种食物气味的【肉块】。
肉块上天光下亮闪闪反光的一层不是血也不是组织液,粘稠油润的半透明质感让伯秋想到皮冻,在空气里颤巍巍的抖动,仿佛里面的肉块还在呼吸着一般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摸上去,那些肉块会是温暖的。伯秋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但又不是被眼前的场景或者那些诡异的肉块给吓到的,他脑袋里似乎哪部分还在做梦似的,他眼前光怪陆离的画面被剥离了恐怖的部分,像突然从现实转换到了噩梦里头,因为【噩梦】而【惊吓】。这再合理不过,要是不让人觉得惊吓,噩梦也就不能称之为噩梦了。沉默了一会,伯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甜甜:……还活着?”“当然了。"甜甜毫不犹豫地点头,神情轻松像个出来郊游的小学生,一边晃悠着小腿一边逗着几只从她影子里飞出来的蝴蝶玩,(并不)小声地教徐三花喊伯秋哥哥,嘀嘀咕咕跟徐三花辩论甜甜姨姨的老婆为什么要叫哥哥。城里的场景他们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不仅看了还很有调查精神地亲自上手扒拉了好几遍,徐饮棠还很仔细地和崽崽们一起仔细由内到外品鉴了一番,才最终得出了“还活着"的。
只不过你得原谅她离家出走多日的脑子,并不很能够支持她用语言对伯秋解释这些肉块是怎么才算是“还活着"的。最后还得靠聪明又无处不在的徐三花场外提醒,甜甜才组织好了语言。“就像……就像负鼠那样,打不过不就只能装死了,万一对方喜欢吃新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