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还不到三岁,时至今日对生父连印象都无,更别说情感。
再加上嬴政是先需要人捂热,才能缓慢释放出热量回馈的防守反击型性格。
因此在遇到端着君王与父亲双重架子,内心还在逃避在赵国当质子时糟糕经历的嬴子楚时,展现出的唯有清冷倔强的眉眼。
父与子相对无言,竟是不约而同在心中怀念起了能够识得眼色,缓和气氛,不让话掉地上的嬴成蟜。
到底是嬴子楚这个心中怀愧的父亲先低了头,开了口:“当年在邯郸,为父也是迫不……”
嬴政把头一歪,避过了嬴异人欲要来摸他头的手。
他知道自己现在需要讨好生父,好迅速在咸阳宫中站稳脚跟。
可想法归想法,实践归实践,多年经受的苦难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迫不得已就能打发的。
这下嬴子楚不止手,连话都戛然而止。一时间眼中有无数情绪翻滚,最终却全部归于平静。
到底是他欠了长子的,如今需要加倍补偿回去。
既然长子现在不愿意谈感情,他也只好与长子谈工作了。
“寡人听说你已以成蟜宴饮了一番,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