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
“你重伤刚醒,这么着急就要送封信出去?”
房门蓦地被推开,一袭蓝金锦袍的俊美青年裹着寒意跨进门,脸色不悦。
司柒当机立断将信从碎玉手里拿回来,岑衍刚好看见她将书信夺回那一幕,眸子微眯起,“怎么,还不许我知晓?”
青年身高腿长,不过几个大步就走到跟前了,“何人值得你这么在意?”
司柒默默侧过脸,抿唇不语。
女子清冷的眉眼间难掩虚弱之态,衣襟领口微微松散,显得那截白皙脖颈格外脆弱。
岑衍挥手示意碎玉出去候着,等房门被轻轻合上之后,他屈膝,修长高大的一只蹲在她面前。
司柒被引得下意识望向他,便一下撞进他的眼睛里。
这一次,那双眸子不复记忆中的明亮热烈,是难得的平静和一丝执拗,“百清观那日,你是意外滚落山坡,还是如那日一样被一群死士追杀逃到我面前?”
司柒眸光微动,而后垂下眼,“你知道答案,再问我没有什么意义。”
青年骨节分明的长指抬起,想要轻轻触及她额间那道伤口愈合后留下的淡淡红痕,感觉到女子隐隐紧绷起的身子,他顿了顿,重新落了回去。
“你那姓戚的好友知道你在恒王府,可是因为知晓你我之间的情分?”
“... ...不是。”
戚九巫大概是因为她托元墨命人送去书肆的那封信,猜出她和恒王有所关联。
岑衍固执地追问,“那我该唤你沈行清,还是司柒?”
那姓戚的女子在府门外指名道姓要见他的时候,他甚至没听明白她口中的司柒究竟是谁。
“那个死士服毒自尽了,你还打算什么都不和我说吗?”
司柒被他一连串问得脑袋直痛,她今日不会死,明日却不一定能活,堂堂恒王和她一个生死难料的死士纠缠在一起,毫无半点益处。
她深吸一口气,生硬的拐开话题,“你想唤我什么都可以,名号罢了。”
“我不喜欠人人情,你救我和她一命,想要什么作以报答?”
“... ...”又来这一招,硬要和他划清界限。
岑衍闻言没有半点意外,甚至还想感叹,幸还好这次她没能掏出银票再堵得他说不出半句话来。
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她什么都不肯透露也无妨,只要她安安全全待在他身边便足矣。
更何况这府上还有个人知道她的事情,他总会从那姓戚的女子口中撬到他想知道的消息。
岑衍想通之后,心态一下平和起来,“我想要什么,你都答应?”
司柒被他这一眼看得心中升起一丝谨慎,“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