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柒眼尾微微泛着红,轻喘着,看清他眼底潦草隐藏的暗欲后下意识撇开脸,接着又不肯就这么轻易服输,“是殿下的定力太差劲了些。”
她一时好奇心想要试探一下罢了,手都没拨动他衣襟领口呢。
岑衍扬起一抹笑来,坦荡承认,“我的意志力一向不怎么坚定。”
“喵呜?”
放在软榻上的松软猫窝里,一只圆滚滚的猫猫头突然出现。
小橘猫睡懵了,爬起来四条路各走各的,走得歪七扭八,眼看就要走到软榻边上奔向他俩,岑衍手疾眼快放下金钩。
朦胧薄纱的帷帐顷刻垂散落地,里面的情形化作模糊的一团。
小橘猫跌跌撞撞来到软榻边,小屁股一坐,呆呆看着床榻的方向,等着床上的人将它接过去。
可等啊等啊,沉甸甸的脑瓜子一点一点的,咚的一下砸在了榻垫上。
等猫猫被人捧着弄醒的时候,窗外的天色早已大亮。
司柒重新换了药,穿衣时却见碎玉拿来一件青枝银绣长袍,“姑娘,这是绣房新送来的衣裳,您穿上试试尺寸合不合适。”
虽是她素日习惯的窄袖,但那色调太乍眼明亮,“我不穿这颜色。”
而后又疑惑道,“我不记得曾量过身,这尺寸哪来的?”
“殿下拿给绣房的,按照姑娘的个头重量稍作裁剪,该是合身的。”
司柒柳眉轻轻一扬。
碎玉拿着衣裳,小声劝说,“姑娘若不然先穿上看看合不合身?您生的白净,近日气色养得好,这青色也是殿下特意挑出来的,定是极衬姑娘。”
司柒和碎玉两两相望了片刻,见她眼睛亮晶晶又带着几许兴奋恳求之意,妥协的放下墨衣,“我自己来。”
事实证明,岑衍眼光的确不错,绣娘的手艺也精湛一绝,腰身拿掐的刚刚好。
女子身子高挑,腰板挺拔,即便漂亮的眉眼冷淡,那青绸的料子也能压下冷意,显露出几分清润雅致。
反正戚九巫看到这身打扮的司柒,眼中顿时浮现些许调侃之色,“这有情郎的人就是不一样呀,司大夫。”
她笑吟吟道,“司大夫不是准备离开燕都么,怎么就想通了,莫非是年轻有为又俊俏贴心的恒王殿下让司大夫动了凡心,不忍离去了?”
司柒将药箱放在桌上,居高临下望着她,“你做暗桩,收集消息就是靠着八卦搜集起来的?”
“再让我听到‘情郎’二字... ...”
她搭在戚九巫肩头刚刚结痂的伤口上,轻轻一捏,疼得戚九巫嗷一嗓子险些蹦起来。
“下回就戳在你胸口的剑伤上。”
戚九巫幽幽道,“别跟我说你们搬到一间屋子里了,还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