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第二十一日(1 / 2)

姚靖不解,忍住心中焦急,“为何?”

夏羌心直口快,“大人,此事已经确凿,若能摆平可是大功一件啊。”

尚峥真想把这封信直接拍在夏羌脸上,“证据,凡事要讲究证据!”

“这人敢将信送到玄令司,证明此人手中握着不少东西,换作是你,你知道那么多事情,难得不会被对方察觉吗?对方难道没有应对之策吗?一旦惊动暗使那边,所有痕迹都会被掩藏。”

姚靖被巨大信息量冲击到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大人说得对,不能打草惊蛇,证据能拿到一份是一份,急不得。”

夏羌还以为能立刻大干一场,闻言又萎靡下来,“那咱们就干等着?”

暗使一生只能隐于暗处,生死听命于君王,比起玄令司等级更加森严。

堂主之间谋斗,不亚于两个尚大人在较劲争夺。

尚峥沉吟片刻,若有所思,“信中说的叛主,你们觉得他们能为谁去做事?”

姚靖和夏羌被问得一愣,“这... ...”

*

天色还未彻底暗下,寒风不止,尖尖月牙在乌云之中半隐半现。

潜龙殿中已是灯火通明,盏盏宫灯层叠,照亮了偌大的宫殿。

四王爷和九王爷相伴从殿中走出,踩着玉石台阶步步走下,兄弟二人一赤红一暗金并肩踏入长长的宫道。

“四兄可听说了,裴家两位将军快要到燕都,我猜大抵是为了那孩子而来。”

四王爷神色淡淡,“两位裴老将军年事已高,漠北苦寒,归都本就理所应当之事。”

“我看未必,父皇喜欢那孩子,封王赐赏,加之父皇对大哥多年悔愧之意,再有裴氏这番助力,恐怕空了二十载的东宫很快就有主了。”

九王爷眼中流露出一丝狭笑,“四兄忍心多年谋划成空,被一个毛头小子骑在头上?”

“看样子,九弟是认定父皇疼爱恒王,不愿自己一番基业落空了。”

九王爷轻嗤一声,“四兄与我兄弟几十载,此时何必遮遮掩掩。”

他压低声音,“谢家已不成气候,但裴氏手握兵权,轻易忽视不得,兄长可要和弟弟联手?”

四王爷闻言瞥他一眼,眼底浮现出淡淡的嘲意来,漫不经心道,“那不如九弟退出此次大庆典之选,成全哥哥,以此来表一番诚心如何?”

九王爷脸色顿时变了又变,冷冷甩袖,“四兄不愿与我合作,那便各自为营罢。”

说着,大步离去。

四王爷望着他张扬夺目的赤红身影,轻轻嗤笑,父皇疼爱恒王?

天大的笑话。

潜龙殿,系着玄鹰腰牌的玄衣使恭敬将手中密册呈上。

周内监上前接过,奉于老君王面前。

老君王一边接过密册,随口问道,“岑家现在如何?”

玄衣使垂头 ,“禀天子,岑家如今由老管家掌府,生意来往均在瑶城,并无异常,许是为了避嫌,官府那边也极少来往。”

老君王沉沉嗯了一声,“岑家没有人接替恒王的位置?”

“岑氏一家本是从北地迁至瑶城,多年前就和氏族没了联系,殿下离开后无人接手。”

被这么一提醒,老君王才记起来,“朕倒忘了,岑家没人了。”

他徐徐展开密册,看到一半皱起眉头,“沈行清就是恒王那个突然远走的妻子?”

周内监闻言都愕然了一瞬。

恒王殿下刚回燕都时,曾听玄衣使说过,殿下于瑶城有过一段姻缘,只是不知为何两人忽然和离了。

那时老君王不曾在意,燕都家世模样一等一的贵女无数,何愁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妻子,于是着人掩下了恒王那段短暂姻缘的消息。

没想到这位沈姑娘就是殿下当年的发妻,怪不得殿下如此在意。

老君王沉声问,“可曾打听到她家中来历?”

玄衣使恭顺道,“卑职打探到那沈行清原是流落瑶城的孤女,被殿下所救,而后习得医术,两人相处一载有余后成了亲,自此常在岑家医堂坐诊,听闻医术极佳。”

老君王有些意外,“她竟是个孤女?”

他追问,“知道沈行清当年为何远走吗?”

“此事岑府上下很是忌讳,卑职没能打探到确切消息,听说是闹了别扭,沈行清前一日曾欲出城离家,被殿下寻回,但次日便彻底消失了。”

玄衣使顿了顿,犹豫着补充道,“城中人人都道殿下爱极了沈行清,天上的月亮星星都愿意摘下来,沈行清不允他往东,殿下必定不敢往西走,两人曾是瑶城一段恩爱佳话。”

老君王闻言又重新皱起了眉头。

沉思良久,他挥手示意玄衣使退下。

“周内监,明日召沈行清入宫来见朕。”

周内监当即恭敬的应了一声是,还没直起身,又听老君王添了一句,“不允恒王跟着。”

恒王府。

一袭华贵紫袍的青年用狐裘小心护着怀里的一小捧郁金草,长腿几步就迫不及待地踩上檐廊,掀开厚帘踏进厢房。

看见正坐于软榻拿着穗子逗猫的青衣女子,唇角顿时轻勾起,“阿清,你瞧,花房养在暖室的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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