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只发生在一瞬间,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发生的时候西尔维娅的大脑都是空白的。
等她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关押进了一个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房间里。
【达成游戏成就:冒犯神者】
西尔维娅:?
跪坐在忏悔室里的西尔维娅静坐在原地良久,还是没想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然后头顶缓缓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
自己语言不通,只记得一群审判军骑士和那群主教们叫嚷着什么“不敬”、“神”啊“罪徒”之类的就冲向了自己。
然后就呼啦呼啦涌过来,把她抓进这个忏悔室里关了起来。
不是,圣和帝国这群人有病吧?
算了,让让他们吧,都信游戏世界里的神了,能正常到哪里去呢......
西尔维娅揉了揉有点隐隐作痛的脑袋,再逼着自己仔细回忆一下加冕典礼上的场景。
然后她恍然大悟。
西尔维娅大概有了点头绪。
加冕典礼上,她记得自己好像大概可能不小心和那位全身上下都浸透着神性的新教皇对视了。
圣和帝国的新教皇并不年迈,甚至能称得上年轻。
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但完全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一举一动显得过分成熟冷静。
该怎么描述这位教皇给自己带来的感受呢?
乌黑的长发肆意地倾泻铺洒,扑面而来的压抑感像流淌开的墨汁,那双深邃漠然的紫色眼眸遥遥凝望着她时,几乎给西尔维娅一种被命运审判的错觉。
但就是这张充斥着禁欲感和神性的脸,唇角却有一颗不合时宜象征着欲望的痣,平添了几分不该有的靡艳之色。
祂注视着自己,冷酷地给予了审判之言。
像落下达摩克利斯之剑那般断然果决。
“不敬神者。”
西尔维娅终于悟了,随即抓狂地想要掀桌大骂此人神经病。
难道说,就因为自己和他对视了?!
就因为看了他一眼,就成不敬神还犯罪了???
有病吧。
都是加冕典礼主角了,还不让人看了。
这是有多傲慢,比她这位所谓的恶役千金还要傲慢到骨子里了。
西尔维娅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刚刚被关进来之前看了一眼,忏悔室的门很厚重,就算自己用力拍门大喊大叫外边估计也是听不见的。
冷静之后,西尔维娅盘腿坐在地上,思考了许久,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下好了,父亲还特意叮嘱我不要闯祸。”
结果自己一来就闯了个大的。
估计那个又嘴碎又对自己不友好的马里斯管家回到温莎公爵府后,怕是又要添油加醋地跟温莎大公告自己的状了。
忏悔室里只有一个很小的窗口,用来给关在里面的人透气的。
夜幕渐渐降临,几缕冰冷的惨白月光蔓延至昏暗的室内。
西尔维娅揉了揉自己饿得不行的肚子。
饥饿感像蚁群一般侵蚀着她原本还算清醒的神智,胃部因为过度饥饿的不适感开始泛酸。
她还记得那个该死的教皇给自己的惩罚。
不允许她吃饭,也就是加冕典礼之后各国使节贵族一同参与的圣餐。
西尔维娅本来就为自己无法参加准备了那么久的银羽飞行赛感到遗憾,结果被迫来到这种鬼地方参加所谓森严庄重的加冕礼还被关小黑屋了。
她可以接受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没法在比赛上获得名次,但完全无法接受连机会都被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剥夺。
遗憾、饥饿和对寂静无声黑暗的害怕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难以言喻的委屈。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群主教副主教粗暴地一人一边牢牢抓起了自己的手臂,把她丢进了这个黑漆漆的小房间。
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连胳膊都被掐红了。
鼻尖开始泛酸,温热的水汽浸湿了眼珠。
西尔维娅吸了吸鼻子,想要把眼泪憋回去。
她......她才不会因为这种微不足道小事哭出来,只是不能吃饭而已,她最讨厌碗豆粥、面包和现烤的牛肉排了。
滋滋冒着热气和油光的牛肉排。
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又转,死死咬着唇不想哭出声的西尔维娅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眼泪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滑落。
“我以后再也不挑食了……我要吃饭我好饿呜呜呜……”
西尔维娅仰着脑袋紧闭双眼嗷嗷大哭,像一只可怜兮兮的比格小狗。
哭了好一阵之后,又委屈又生气的西尔维娅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拿出自己藏着的魔杖指向了门锁,念出了星顿教授教给自己的魔咒。
那是他特意教给自己用来撬锁的魔咒。
但门锁纹丝未动,魔法光束也没有从魔杖尖端飞出来。
噙着眼泪的西尔维娅愣在了原地,她发现了异常,自己连魔力都没法调用,怎么回事?
尝试了好几遍都没用的西尔维娅气恼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