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地“嗯”了声。
也不知是否有意回避,转身便向角落的酒吧台走去,百无聊赖地研究起那些花花绿绿的液体,又随手挑出一批备用。
她敛着眉眼,在台面上取了只雪克杯,并依次加入金酒、金巴利、青柠汁等原料,继而盖上杯盖,开始shake,片刻后将酒液倒入器皿。
一杯简单的鸡尾酒成型。
神情淡虞,动作闲适,腕部海蓝宝泛着烂漫的光,却如出鞘利刃,一下下剜过方沁较劲的眼。
她眼底锐痛,也被漠视的有些恼火,遂直接把她当成服务人员,伸手夺过酒杯,仰头灌下大半。
下一秒却猝然呛红了脸:“咳——咳咳咳——”
“苏途!你调的这什么啊?!”
“?”
苏途见状也是一愣,眼睫轻颤,不大有底气地说:“爱错。”
答完便像是要解惑般,依样又调了一杯,而后亲自抿下一口。
很快便舌根一麻,表情发木。
啊…
原来是调错。
方沁气结:“你不会调干嘛还一副老手的样子!”
“故意害人啊?!”
“有吗?”
苏途不接受这个评价,举起酒杯又抿一口,面不改色地往外走:“就是这个味道啊。”
方沁还要理论:“你——”
声音却猛地顿住,视线盯在苏途身后,不知正随着谁的脚步怔然移动。
?
热闹的宴厅霎时消音,连带着气温都降了几度,苏途疑惑回头时,一道高大身影恰好从旁经过。
无声带起微风,吹得她身形轻晃。
他怎么会来!
苏途神情滞待,见他在几步之外,抽了张椅子坐下。
无端就有点儿心跳加速。
那是个稍注意些,就能用余光发现她的位置,这让她很本能地升起一种遇上危险动物的惊惧,寒毛乍起,下意识就想逃。
又因为害怕打草惊蛇,而没敢贸然行动。
短暂的死寂过后,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惊喜,或兴奋或忐忑地向他靠近,无外乎是想混个脸熟。
却又统统止步于社交距离之外,轻便不敢唐突。
直到富雅的韩总出现,调笑着揽下这份关注,并佯做讨饶道:“大家自便就好,总这么盯着我也是会害羞的”。
人流才堪堪散开些许。
苏途这才想起,他好像是富雅卫浴的代言人,年前那个花洒广告,还看得陶倾清一连流了两次鼻血。
而制造这些混乱的人,此刻正旁若无人地居于人群中央,面无表情划着手机。
“真够添乱的!”
韩逸坐下就开始吐槽:“我也是搞不懂你,不都已经找人设计了,之后再单独约出去见不好吗?非得跑着来凑什么热闹!”
“怎么,这么多年都没追上,早来这么一会儿就能成啦?”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今天下午,两人就已经单独见过面了,并且在这之后,似乎还出了点儿连锁反应般的意外。
时述刷完朋友圈,确认看不到什么新动态后,才撩起眼皮,屈指敲响桌面:“手机。”
韩逸一脸抗拒:“…你查岗查错人了吧?要我手机干嘛!?”
却还是很没面子的交了赃。
时述接过,直接在搜索栏上输入手机号,找到一位头像为雨中旷野的好友,点进朋友圈。
果然。
“原来没查错啊!”
韩逸抻着脑袋,不怕死的笑起来:“只是某些人的情路,看起来是道阻且长哟~~”
时述没什么反应,只在归还手机时,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余光里的身影便蓦然紧绷。
俨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韩逸生怕再多耽搁一秒,就要有什么不雅消息弹出来,赶紧把手机收回:“对了,你这次准备休多久?”
时述沉声:“两个月。”
韩逸一愣:“这么久?”
运动员在大赛后都有一段修整期,时长根据每个人的情况有所不同。
时述虽然每回都能听从安排,却显然也不是个安逸的主,只要在合理范围内,能训练就绝不会闲着。
但其实想想也是。
这都多大年纪了,要再不抽点时间谈情说爱,难不成真要熬到退役之后,才能开始吃爱情的酸、咸、苦、辣?
韩逸的手机还是响了。
家里那位一连发表了几句,足以让他颜面尽失的女王言论,并单方面通知他今晚可以不用回来了!
韩逸悲从中来,又绝望抬头,试图寻求共鸣:“那你这两个月,还有别的安排没?”
时述:“没。”
韩逸点头,一脸我心甚慰的表情:“你也算是开窍了,都知道伺候祖宗是需要全天候、24小时无死角的待命了。”
时述:“……”
韩逸叹了口气,顶着副过来人的疲态,真心希望他能早日跳进爱情的苦海,好拉平一下兄弟间的家庭地位。
是以也不吝提醒:“不是我打击你啊,两个月对你来说虽然蛮久,但对人家真不一定。”
“人怎么说也是A大校花,当年在整片大学城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