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
“先别动。"他嗓音沙哑得厉害,“等我几分钟。”岑姝意识到什么,耳朵倏然红透了。
十分钟后,女佣Betty接到电话上楼。她推开一间离岑姝卧室最远的客房门,欲言又止地看向岑姝。岑姝看出Betty眼中的担心。
连忙对她说:“Betty,这是我未婚夫,妈咪知道他要来住的。”Betty听到这才松了口气,朝梁怀暄欠了欠身,微笑着说了句:“先生晚安,祝您休息愉快。”
梁怀暄看着岑姝回到卧室之后才关上房门,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第一次对自己的自制力产生了怀疑。他回忆起刚才差点失控的场景。
忽然很想点上一支烟,可惜他没有。
窗外的雨渐渐停歇。
浴室里的用具一应俱全,就连床品也是女佣刚换过的,梁怀暄洗了澡之后躺上床。
只不过辗转反侧许久才勉强入睡。
梦里,在布满熟悉香气的卧室里,还是刚才那张沙发。只不过这一次岑姝却换了一个动作,像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身上,他的手也轻松搭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寂静的夜,客房里一片昏暗。
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眉心紧蹙着,接着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荒唐和不可置信。
他抬手遮住眼睛,喉间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起身走进了浴室里。冰冷的水流顺着花洒往下冲。
梁怀暄垂下眼。
几秒后,认命一般地伸手握住。
再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四十分钟后,梁怀暄沉默地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眉心微蹙着。
他很少这样失控,也很少自我纾解。
往常靠高强度工作就能压下去的躁动,今夜却怎么都平息不了。要命的是,刚才在浴室,闭眼浮现出的还是她泛红的眼睛,被他吻到微微红肿的唇。
梁怀暄忽然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无耻之徒,竞然想着岑姝,做出那种下.流的事。翌日早晨八点,岑心慈从三楼的卧室里下来,想要去花园里转一圈,路过二楼时想要去看看女儿。
刚要走到卧室门口,不远处的另一间房门却打开了。梁怀暄从客房迈步而出,西装笔挺,连袖扣都一丝不苟地扣好。两个人视线在空中相遇,他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一一幸好不是从岑姝房里出来。
“岑姨,早。"他神色如常地颔首,声音是一贯的沉稳。“早啊怀暄。"岑心慈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什么都没问,忽然莞尔,“看来你们和好了。走吧,陪我吃个早餐?待会家里要来客人。”梁怀暄微微颔首,“好。”
岑姝睡醒后难得没有赖床,第一时间拿起床头的手机,没有问他醒了没,而是问:
【你走了?】
岑姝想到他这次伦敦的行程,又想到昨晚他等了那么久,于是夜里那点小得意里又掺进些许愧疚。
L:【刚陪岑姨用完早餐】
L:【在花园,要下来么?)】
她几乎立刻回复。
美丽坏女人:【嗯!】
正要锁屏,消息又跳出来。
L:【不急,慢慢来】
岑姝把脸埋进枕头里,嘴角不自觉翘起。
洗漱完,岑姝又简单化了一个白开水妆,换了一条缎面材质的浅粉色连衣裙下楼。
出了房门,她往楼梯下走,脚步越来越轻盈,连带着心心情也雀跃起来。抬头瞥见窗外阴云散尽,天光乍现。
天气变晴的好迹象。
岑姝一下楼就往后花园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那道颀长的背影。梁怀暄背对着她,拿出一只银色Dupont打火机,微微垂首点燃了一支雪茄。
他身上的西服已经换了一套新的,一件剪裁考究的黑衬衫,衬衫随着肩背线条微微绷紧,再搭配笔挺的西裤,整个人透着一种禁欲的矜贵。岑姝欣赏完他的背影,忽然起了玩心,在离他一步之遥时伸手去碰他垂在身侧的手。
只是她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反手握住,但又很快松开。梁怀暄没回头,只是将雪茄换到远离她的那只手,声音里带着纵容的笑意:“等等,等这支抽完。”
“你怎么一一”
话音未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岑姝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抱住了梁怀暄的手臂。不远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朝她看了过来,男人面部线条冷峻,下颌线犹如雕塑般完美。
岑姝像看见鬼一样,立刻触电一般,红着脸松开了抱着梁怀暄的手。闻墨慵懒地敞开长腿坐在椅子上,眉眼锋利,穿着一件寻常男人难以驾驭的黑金巴洛克丝绸衬衫,整个人犹如神座上的国王一般漫不经心。他似笑非笑地睨着两人交握又分开的手,微微眯了下眼睛,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怎么不继续了?”
“哥哥?“岑姝瞬间清醒了许多,“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墨西哥吗?”“刚到。“闻墨掀起眼皮,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点,见到我唔开心?”“……哪有?"岑姝立刻撇下梁怀暄,小跑到闻墨跟前,仰起脸时已换上乖巧笑容:“哥,你最近都做什么去了?”
“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