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很快将这首诗写完,站在云端上的嘉靖和侯公公,看完后还是发现,范若若所作诗篇,与嘉靖所念诵的诗句有所不同。
“陛下,司南伯长女范若若所作诗句,其中是澹州城,倒是有几分不同,恐怕是范若若伪作,没想到司南伯长女居然做出这种抄袭行径,还是大胆抄袭陛下佳作,着实有违京都才女的名头。”
侯公公一脸不忿,现在陛下和范若若念出了同一首诗,不用怀疑,一定是范若若抄袭万寿帝君陛下。“这首诗非朕所作。”嘉靖面带轻笑:“亦非范若若所作。”
“陛下圣明。”侯公公适时拍马屁,不管怎样,都是陛下说得对。
云端上侯公公刚说完,听到底下传来声音,诗会中的士子同样质疑范若若作出的诗句。
面对诗会中士子们七嘴八舌,范若若胸有成竹,朗声说道:“这首诗不是我写的诗,我可写不出这等好诗。”
“哦?若若妹妹,这篇诗句,又是哪位才子大作,赶紧向我们引荐一下。”李弘成凑到范若若面前,疑惑询问。
看到士子们的兴趣被勾起,靖王世子李弘成又适时当了个捧哏,范若若感觉情绪烘托到位,随即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别人,这首佳作正是我家哥哥写的。”
“范闲?怎么可能!”郭保坤眼睛瞪得通红,心里泛起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怎么又是范闲,难不成他真的是个文武双全的天才??
那一直凑上前,出言挑衅的我成什么了!
“过奖,过奖,不过十岁拙作罢了,但是这首诗并非我所…作。”面对众人惊诧,范闲拱手随意回应了几句。
这首诗的确是他十岁时候在澹州,为了逗乐范若若抄袭的唐代孟浩然大作。
既然是自己誉抄作品,还是得当面澄清的好,以免搞得自己好像借着前人名头,沽名钓誉的小人。还没等他“作”字说出口,一旁的郭保坤突然大笑,双手摊开,像拉手风琴一样来回张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郭保坤满脸质疑:“你说是你十岁所作,真就是你十岁时候写的吗?”“我都说了,不是我…”范闲无奈,正准备出声解释,突然又被郭保坤说话打断。
“要想证明是你写的,除非现在当场再作出一首,不亚于这首诗的名篇佳作,不然谁知道这首诗到底是不是你的作品。”
“我…”范闲忍耐到了极致,这些人真是不死心,脸伸过来,非逼着自己当场打脸。
“好,既然你们想看佳作,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天下第一七律诗。”范闲挺直腰杆,随手拿过一支毛笔,准备在宣纸上开始作诗。
“实在嚣张。”
“大言不惭,敢说自己能写出天下第一七律,整个庆国谁敢说这句话。”
“是啊,谁不知道北齐庄墨韩,庄大家,才是天下文宗,他都不敢说自己能写出天下第一七律,就凭你?”
范闲这句话引来众士子们嘲讽,其中一人更是拿出北齐文学大家,庄墨韩出来举例。
“侯芳,记住这个人,在庆国提什么北齐文坛大家,调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通齐,拿了北齐多少万银子,在庆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嘉靖瞥了一眼底下乱说话的士子,脸色有些不满。“是陛下,奴婢晓得了。”侯公公明白嘉靖的意思,面色阴沉的看了一眼底下那名士子。
话可不能乱说,陛下曾经说过,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不就正在你们头顶看着呢。
领了口谕,侯公公又好奇询问:“陛下,您说方才那首诗,真是范闲所作?”
“算是他写的吧!”嘉靖没有戳穿范闲,语气淡然的对侯公公提了一句。
“奴婢还是有些怀疑,难不成这范闲小小年纪,真能作出天下第一七律诗。”
侯公公脸上满是不信,声音疑惑:“少年时候作出方才那首诗倒也罢,算得上少年英才,天赋绝伦,不过要想作出天下第一七律,那可就不是具有天赋就能办到的事情。”
无怪侯公公心底不相信,从古至今,还没听说过,谁敢说自己能写出天下第一七律诗。
“天下第一七律。”嘉靖脸色一肃,想起了唐朝的这个诗歌巅峰时期,轻声叹道:“天下第一七律,他还真能写出来。”
“啊??”侯公公彻底懵了,不是陛下,您没逗我玩吧!
云端上的侯公公,以及底下诗会上的才子们,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范闲在宣纸上笔走龙蛇,挥毫泼墨。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这一句刚刚写出,诗会上众才子瞪大了眼睛,哪怕表面不承认,心底也不得不说,仅这第一句,就已经将他们作的诗句远远甩开。
范若若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家范闲哥哥作的这首诗,忍不住随着范闲的书写,轻声念了起来。“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范若若身为才女,她能明白这首诗的含金量,念诵诗句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栗起来,这首诗对仗工整,无一点斧凿痕迹的匠气,仅前几句意象就已经非常密集。
“陛下,范闲这首诗果真是佳作。”侯公公脸色震惊,声音激动,隐隐都有几分颤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