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从未见过剑酒的样子。
但当看到白衫少年的刹那。
弗兰德、玉小刚、柳二龙心里同时有种感觉一一这少年就是剑酒。
他们都是开办学院的。
看过太多天资卓绝、性情迥异的年轻人。
虽然此时双方关系敌对,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
眼前这白衫少年举手投足之间,仿佛牵引清风般的潇洒气韵,当真是平生仅见。
而黄金铁三角抬着染血床榻的狼狈模样,在街道上过于扎眼,想忽视都难。
御风压低声音,向李谪仙道:
“偶像,你看那边……”
“那个短发僵脸的就是史莱克七怪的老师。”
“上次在索托城,皇斗战队和他打过照面。”
独孤雁的眼瞳竖成枣核状。
“他们抬着那只杂毛火鸡做什么?”
雪清河淡淡道:
“大概是求医吧。”
独孤雁嗤笑道:
“伤了谪仙弟弟,还想在天斗城求医?”
“我爷爷顾及身份,不屑于以大欺小,可想让我独孤家出手,是痴心妄想。”
叶泠泠的声音简洁而清冷:
“我叶家亦然。”
雪清河看向李谪仙。
“如何?”
“去痛打落水狗?”
李谪仙笑着摇头。
“那也太无趣了。”
“今夜风儿喧嚣,人也喧嚣。”
“难得人这么齐,何必让些不相干的扰了兴致。”
“走走,夜游天斗去。”
他甚至未曾再向黄金铁三角的方向投去一瞥。
便兀自转身,步履从容地融入了另一侧的夜色。
雪清河莞尔。
手中折扇“唰”地展开,快步跟上。
这便是她认识的李谪仙啊。
独孤雁与叶泠泠对视一眼,两张风格迥异的俏脸上都是漾开一丝笑意。
待在他身边。
总是这般自在惬意。
“偶像真是的……多好的机会啊……也不去嘲讽两句……他们还敢动手不成…”
御风小声嘟囔着。
奥斯罗抬手给了他一个脑拍。
“你以为剑酒是你?这叫境界!”
石家兄弟憨笑着附和:
“对对,剑酒这是境界。”
“行了行了,就我一个俗人行了吧,咱快点跟上,偶像他们都走远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少年少女逐渐走远。
那为首的白衫少年,最初不过随意扫来一眼,之后竟是连半分目光都吝于施舍。
事实上。
黄金铁三角早已绷紧心弦,做好了承受当面奚落的准备。
然而此刻才知。
这彻底的的无视,比任何尖酸的嘲讽都具杀伤力。
“皇室不必去了。”
柳二龙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那身着鹅黄锦袍的少年,正是当朝太子雪清河,我们宫门都进不去。”
弗兰德颓然地佝偻着背脊,偏头望向床榻上,魂力气息越发微弱的马红俊,嘶声道: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玉小刚突然道:
“去找那个剑酒。”
“只要他肯开口,皇室、独孤家、叶家,就都会出手救马红俊。”
弗兰德身体一颤。
“今日,就算豁出我这张老脸,也要为马红俊求得一线生机。”
护城河水泛着幽蓝的光。
有游人弯腰在捞水中的月影,指尖刚触到水面,却惊散了锦鲤搅起的金红色涟漪。
李谪仙他们每人手中提着一盏刚买的绢纱灯笼,悠闲地踏上金水桥。
夜风送来笙箫声,混合着不知名花树的香甜。
不知是谁说了什么趣事。
引得众人畅快大笑,连素来柔弱清冷的叶泠泠,唇角也泛起了浅浅笑意。
然而。
总有不速之客唠扰。
抬着染血床榻的黄金铁三角拦在前路。
御风、奥斯罗面色一沉,跨前一步,横眉冷斥:
“没找你们麻烦就不错了,你们还想怎样?”
两人话语间。
全无对魂师界前辈的半分敬意。
这里可是汇聚着叶家、独孤家乃至皇家的年轻一代。
黄金铁三角要敢动手,史莱克学院便再无立足之地。
黄金铁三角并未理会两人的犀利言辞,而是目光越过他们,看向了李谪仙。
“剑酒……”
弗兰德紧攥着拳头,声音嘶哑道:
“你与马红俊之间,本无深仇大怨。”
“他不过是对你言语有些冒犯,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已经是惩戒过重了!”
“秦明、赵无极确实做得不对,可如今他们生死未卜,而你……却安然无恙……”
“嗯?”
李谪仙听这话都听笑了。
“依弗兰德院长的意思………”
“我合该被马红俊邪火焚身,或是死在赵无极的手下,这就对了?”
这是什么荒谬逻辑?
受害者唯有真正受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