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致指尖拂过鎏金茶盏,釉面倒映着沈炼似笑非笑的面容,掌心骤然收紧,青瓷边沿传来细微的脆响暮色漫过雕花窗棂,将他眼底翻涌的算计染成沉沉暮色,然后宁风致就对着沈炼说道:
“你想要的那些珍贵矿物,明天一早,我就可以让宗门的人拿来。”
宁风致刻意将“明天”咬得极重,仿佛这样就能将主动权攥回掌心,然后宁风致继续对着沈炼说道:“但是你的那些魂导炮几时可以给我?”
沈炼斜倚在云纹太师椅上,玄色衣摆垂落如流动的墨,手上的储物魂导器随着动作轻晃,折射出冷冽的光。
“宁宗主,”
沈炼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储物戒指,每一下摩擦都像是在丈量对方的底线,然后继续对着宁风致说道:“等矿物清点完毕,我即刻启程向我身后的势力赶回,半年便能将您所需的魂导炮悉数奉上。”话音未落,檐角铜铃突然叮咚作响,惊起廊下白鸽扑棱棱乱飞,羽毛飘落的瞬间,宁风致看见沈炼眼中一闪而逝的讥讽。
这轻飘飘的承诺像根刺扎进宁风致心口。
宁风致喉结滚动,盘算着,他可不知道沈炼身后的势力离自己这里有多远,还要加上精密魂导器的制作周期,每一个数字都在提醒他这场交易的凶险。
但库房里堆积的矿物于他无用,魂导炮却能成为扭转宗门弱势的关键,而且最要的是,他也没办法,只能被破同意,因为这是改变七宝琉璃宗嫡系弟子没有战斗力问题的唯一办法。
权衡再三,宁风致只能压抑住心头的不安,指尖抚过袖中暗藏的密信,颔首道:
“好,那就请沈公子在此等候。我即刻派人快马加鞭,连夜启程。”
然后宁风致唤来亲卫耳语时,余光始终紧盯着沈炼的一举一动,生怕对方在字句间设下陷阱。待宁风致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沈炼伸手接住飘落的白鸽羽毛,轻轻一捻,羽茎断裂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朱竹清不知何时靠近,冰蓝色眼眸映着天边残月,然后对着沈炼说道:
“你当真要给他们魂导炮?”
“给,自然要给。”
沈炼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将碎羽抛向空中,看它们被夜风吹散,然后心中想到的却是:
“不过是用诸葛武侯草船借箭的法子一”
沈炼望远处灯火通明的七宝琉璃宗,琉璃瓦在夜色中泛着冷光,然后心中继续想到:
“若是宁风致识趣,战后日月帝国自会赏他一杯羹;若是执迷不悟……”
袖中魂导器微微发烫,仿佛已经迫不及待饮血:
“那些魂导炮,便会成为射穿天斗防线的第一波利刃,然后紧接着就是七宝琉璃宗。”
夜色渐浓,更鼓声从远处传来。
沈炼倚着廊柱,看着七宝琉璃宗的守卫换岗,铠甲碰撞声混着夜风传来。
沈炼在心中默数,当车队载着矿物离开宗门的那一刻,便是日月帝国铁骑踏破斗罗大陆的序章。而宁风致的期待,不过是这场棋局里最易舍弃的棋子。
雕花窗外,暮色渐浓,七宝琉璃宗特有的琉璃灯盏次第亮起,将屋内映得流光溢彩。
沈炼斜倚在檀木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魂导器,深邃的眼眸中似有万千思绪翻涌。朱竹清则静立一旁,身姿挺拔如剑,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冷冽气息,宛如一只时刻准备出击的黑豹。就在两人静静等待珍贵矿物送达之时,门扉轻响,宁荣荣莲步轻移,走进了这间略显压抑的屋子。她一袭粉裙,发间的七宝琉璃发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目光触及沈炼那沉思的模样,宁荣荣心中猛地一颤,星斗大森林里沈炼冷酷出手、斩杀赵无极时的凶残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敢轻易打搅。转而,宁荣荣的目光落在了朱竹清身上。
朱竹清察觉到有人靠近,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幽绿色的光芒自体内进发而出,武魂幽冥灵猫瞬间附体。尖锐的利爪弹出,幽绿的眼眸死死盯着宁荣荣,周身弥漫着浓烈的警戒之意,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宁荣荣望着朱竹清身上明灭闪烁的四个魂环,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同样的年纪,自己却仅有两道魂环,巨大的差距让她既羡慕又好奇。
看着朱竹清如临大敌的模样,宁荣荣连忙举起双手,脸上堆满了善意的微笑,声音轻柔而急切地对着朱竹清说道: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而且我刚到史莱克学院的时候,也是看不起戴沐白,觉得他就是一个淫魔。朱竹清闻言,利爪微微收回了几分,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警惕地盯着宁荣荣,声音冰冷如霜对着宁荣荣说到:
“你想干嘛?”
宁荣荣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渴望与期待,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我原来听那个戴沐白说过,你的先天魂力虽然在斗罗大陆也算强大,但是也只有七级,并不足以让你六年时间就修炼到魂宗。原来我以为是你服用了什么东西,透支潜力换来的,但是刚才我问剑爷爷,他说你魂力深厚,不像是透支了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