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罗德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荒谬感,“你说你的脑子还在“工作’,看看你自己,你是丧尸。”
猎鹰的敏锐让他捕捉到了更多细节:“等等,罗德,看它的眼睛。”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发现,“瞳孔,有焦点,它在看你,但这身体的腐烂程度,还怎么可能活着。”
托尼·斯塔克终于有了反应,他那一直稳稳抵住我额头的掌心炮,极其轻微地缩回了一英寸。仅仅一英寸,苏云的死亡压力就变得荡然无存了。
就在这一瞬间。
“嗡嗤!”
一道炽白刺目的能量光束,轰向苏云腐烂头颅的太阳穴位置。
“不。”
一道敏捷如黑豹的身影从侧上方废弃的消防梯上扑下,红.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手腕上的寡妇蛰已然启动,道幽蓝色的电弧撞向那道致命的能量光束。
“滋啦!”
“轰!”
两股能量炸开。
“娜塔莎。”托尼的声音透过面甲传来,充满了难以置信,“你干什么?”
黑寡妇轻盈落地,溅起一片污水。
她挡在苏云与钢铁侠小队之间,背对着苏云,身体紧绷,处于防御姿态。
娜塔莎才缓缓转过身,她的目光扫过苏云散发着恶臭的躯体,那眼神复杂而深邃。
“我在阻止你犯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托尼。”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错误?”托尼的声音陡然拔高,“娜塔莎,它是一个行走的生化灾难,一个移动的感染源,我刚刚调取了一个监控视频,它刚才差点咬死一只老鼠。”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纽约,对这个世界的威胁,我的扫描显示它的腐烂程度足以致命,它的体液里充满了未知的高度活性的病毒,让它多活一秒都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任。”
他的逻辑清晰,绝对理性。
“但它说话了,托尼。”娜塔莎的声音也提高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强调,“它拦住了你们,它尝试交流,它用残存的意志抵抗了本能去捕食,你听到了,罗德、山姆,你们也听到了!”
罗德和山姆面面相觑,枪口虽然依旧指着苏云。
罗德瓮声瓮气地说:“是,但这太诡异了,娜塔莎,这违反了一切常理,谁知道这是不是某种新型病毒的伪装,某种精神控制。”
“常理?”娜塔莎冷笑一声,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我们面对外星人、魔法师、人工智能叛乱的时候,常理在哪里,托尼,你打造的盔甲和反应堆符合常理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它不一样。它不是我们在索科维亚、在纽约街头清理的那种无脑的行尸走肉,它的眼睛里有东西,是痛苦,是困惑。”
“它是清醒的,它在求救,直接抹杀一个拥有意识的个体,无论它是什么形态,都等同于谋杀。”“谋杀?”托尼像是被这个词狠狠刺了一下,“娜塔莎,你太感情用事了,这不是什么“个体’!,这是一个定时炸弹,一个活体培养皿。”
“它的“意识’能维持多久,下一秒它会不会就因为饥饿失控,扑向最近的活人,纽约的市民怎么办,佩珀怎么办。”
“我们承担不起这个风险,一次也不行,奥创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对未知的仁慈,就是对已知世界的残忍,清除威胁,保护多数。”
“责任也包括不滥杀无辜!”娜塔莎毫不退让,“判断它是否无辜的唯一方法,是给它一个机会证明,而不是在你那套冰冷的扫描数据,和“可能’的风险评估下就直接宣判死刑。”
“把它带回基地,隔离,研究,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如果它失控,我亲手解决它。”
“带回基地。”托尼的声音充满了荒谬感,“你疯了,娜塔莎,神盾局,还是复仇者大厦,你想把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生化脏弹带回家,让所有人都暴露在未知病毒下,让我们的家变成下一个浣熊市。”苏云那具腐朽的身体猛地挺直!动作之快,远超之前表现出的任何僵硬与迟缓,有非人的爆发力,粘稠的污物和腐烂的皮肉碎片,随着这个剧烈的动作簌簌掉落。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极度扭曲,混合着疯狂与嘲弄的笑容。
“呵呵…嗬嗬嗬……
这声声音充满了得意和残忍,狠狠扎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和神经。
争吵停止了。
“愚蠢的英雄们。”苏云讥讽道,“争论救赎还是毁灭?”
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闪烁着非人的红光。
“你们猜对了一部分…”苏云声音带着戏谑,“但我接近你们,不是为了求生。”
苏云那扭曲的笑容咧得更大了,几乎占据了半张腐烂的脸孔。
“是为了把你们全都拖进地狱!”
它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带着疯狂。
话音落下的刹那。
“为了永恒的进化。”
苏云那具腐朽的身体内部,仿佛引爆了一颗无形的炸弹,直接炸开。
以苏云的身体为中心,一团浓稠到化不开的,墨绿色的雾气如同活物般骤然爆发。
这雾气蕴含着难以想象的腐败与剧毒气息,带着恐怖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