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没有停，继续逼问。
“你是否在景泰酒店，对苏婉实施了不轨举动，并最终将其残忍杀害？”
“详细说一下地点，时间，以及经过。”
王睿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幅度之大，让轮椅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他的双手猛地抬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拼命地想要捂住自己的嘴。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与抗拒，仿佛将要吐露的，是什么惊天的秘密。然而，他的嘴巴却像是不受控制的闸门，一旦开启，便再也无法合拢。
“就在……就在景泰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8808号房………”
他的双手胡乱地在脸前挥舞，想要抓住什么，又像是在驱赶什么无形的梦魇。
“时间……时间是她进组的第三个星期……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
他一边疯狂地摇头，试图否认，嘴里却将那些细节，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那天我让助理把她叫到我房间，说是有工作要谈……”
“她进来之后，我就……我就……”
“她哭着求我，说她妈妈还在医院等她……”
“后来……后来她不动了……我以为她晕过去……”
“我有点害怕……怕她去报警……就想着……一不做二不休……”
“我让我的保镖……去弄了点东西……给她注射了。”
“伪装成……伪装成吸D过量……自杀……”
王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绝望的呜咽，身体瘫软在轮椅上，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林夜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王睿口中那些令人作呕的罪行，不过是寻常的陈述。
他继续问道，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你是否留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
王睿的身体再次猛地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更为深沉的恐惧。
“有……我有一个U盘………”
“里面……里面有视频，每一个……每一个我得到的……我都会录下来……”
“有时候……我会拿出来……自己慢慢回味…”
王睿的脸上，竟然在极度的恐惧中，诡异地浮现出一丝病态的扭曲笑容。
直播间的观众，彻底被这突破人类底线的变态行径给震碎了三观。
“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
“畜生中的畜生！他妈的还录视频？！”
“这种人渣，枪毙一百次都不解恨！”
“每一个？！还有多少受害者？不敢想！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一直瘫坐在地，面如死灰的王天雄，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他状若疯狂，不顾一切地朝着王睿扑去，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捂住王睿的嘴。
“别说了！畜生!！你给我闭嘴！！”
王天雄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变形，带着无尽的绝望。
然而，他的手还没能碰到王睿。
林夜冰冷的目光，已经转向了他。
“王天雄。”
林夜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寒冰，瞬间冻结了王天雄的动作。
“你是否知道这一切？”
王天雄的身体猛地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嘴，那动作，与刚才的王睿如出一辙。
但同样的，他的嘴巴，也背叛了他的意志。
“我知道……！”
“每次他做完那些事之后，就打电话告诉我……”
“但是……但是他是我的儿子……是我们王家唯一的继承人……”
“那些女孩的死……是我找人处理的后续……”
“那些媒体报道、舆论都是我花钱压下去的……”
“苏婉的父亲，我看他没什么势力，也懒得给钱了事，他不肯罢休，一直闹……”
“是我，是我找人……警告他们……”
“后来苏婉的父亲……还是不听话……我就让人……让人……”
王天雄的声音哽咽了，脸上老泪纵横，却依旧无法阻止真相从口中流出。
“就让人把他打了一顿……没想到……下手重了点……就……就死了……”
“苏婉的母亲，是自己气死的，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半空中，苏婉那虚幻的身影，早已停止了挣扎。
她只是静静地悬浮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呆呆地看着下方那对父子，听着他们亲口将那一件件罪行倾吐出来。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直播间的观众，也彻底明白了。
先前那些质疑林夜，甚至谩骂林夜的弹幕，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满屏的道歉与惊叹。
“林神！我给跪了！对不起！错怪你了！”
“我懂了！主播这是在收集证据啊！”
“让这对畜生父子自己把自己的罪行说出来！牛逼！”
林夜先前贴在王天雄和王睿后脑的那两张黄色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