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抬头,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
“听说,这儿是京城摔跤第一?”韩云淡淡道。
全场一静。
那魁眯起眼,手中铁胆“咔”地一顿。
“哪来的野小子,敢在这儿撒野?”擂台的胜利者狞笑着上前,蒲扇般的大手抓向韩云肩膀。
韩云没动。
“咔嚓!”
下一瞬,那壮汉的手腕诡异地扭曲,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擂台边缘,口鼻喷血!
“嘶——”
其余弟子倒吸一口凉气。
没人看清韩云是怎么出手的!
那魁猛地站起身,实心铁胆直接被手掌捏的变形,眼中杀意暴涨,大喝道:“好胆!敢来我那魁的地盘闹事?”
韩云神色平静,右手轻抚刀柄,淡淡道:“那魁,前朝大内布库传人,其父那正红曾任宫廷武师,为善扑营扑户。”
他微微抬眼,“我说得可对?”
那魁瞳孔骤缩,随即狂笑:“哈哈哈!既然知道老夫的名号,还敢来送死?”
他双臂一震,浑身筋骨爆响,原本佝偻的身躯骤然挺直,肌肉虬结,宛如铁塔般矗立。
“摔跤手?”
韩云轻笑,“可惜,你碰不到我。”
话音未落,那魁已如猛虎般扑来,双手成爪,直取韩云双肩,这一扑看似简单,实则暗含摔跤绝技“虎扑擒龙”,一旦被搭上,便是千斤坠力,再难挣脱。
然而,韩云身形未动,白犊刀却已出鞘。
“锵!!!”
刀光如雪,一闪即逝。
那魁的双手仍保持着前抓之势,可手腕处却已浮现一道血线。他瞳孔骤缩,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右手手掌竟已齐腕而断。
“好快的刀……”
他喃喃道,鲜血自断口喷涌而出。
韩云收刀入鞘,转身淡淡道:“布库讲究近身擒拿,可你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如何摔我?”
那魁脸色惨白,却仍咬牙狞笑:“小子,你以为这就完了?”
他猛地一跺脚,地面轰然一震,仿佛一声号令,四周瞬间冲出十几名布库跤手,身穿白布短衫、窄袖,其领襟都用特殊布缎七、八层密缝之,坚韧不可碎,可防刀剑。
个个肌肉虬结,目露凶光。
都说好虎怕群狼,就连当初的鳌拜,不也是被这样一拥而上给撂倒了吗?
可惜,韩云不是孤虎。
他们也不是群狼。
“杀了他!”那魁喝道。
韩云嘴角微扬,白犊刀再次出窍。
“猛牛青龙斩——”
刀光如龙,伴随着牛首龙身般的白色光影,瞬息间掠过整个擂台!
“噗!噗!噗!”
血雾喷溅,靠前的数名跤手同时僵住,随后………
“嗤啦!”
他们的身体如被无形利刃切割,肌肉、骨骼、筋脉,全部沿着刀罡的轨迹裂开。
那魁面色大变,猛地后撤,可韩云的身影已如鬼魅般贴近。
“砰!”
一记绵掌按下,那魁胸口凹陷,喷血倒飞。
韩云凌空追上,白犊刀寒光一闪。
“唰!”
那魁的右臂齐肩而断。
“啊——!”
惨叫声未落,韩云已一脚踩住他的喉咙,刀尖抵在他眉心。
那魁的喉结在韩云脚下滚动,血沫从嘴角溢出,不解问道:“你究竟是谁?”
韩云眼神未变,只是说道:“王家的麻烦,我替他们接了,但我这个人又讨厌麻烦,所以只有请你这个麻烦的根源去死一死了。”
四周的布库跤手缓缓围拢,眼神凶狠,却无人敢贸然上前,韩云刚才那一刀,已经斩断了他们的胆气。
那魁突然暴喝一声,独臂猛地拍地,竟借力腾起,左腿如铁鞭般扫向韩云下盘。
这一记“铁门槛”是布库绝技,专破下盘,若被扫中,腿骨立断!
韩云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白犊刀向下一压。
“嗤!”
刀锋划过,那魁的左腿自膝而断,血溅三尺,他重重摔在地上,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韩云收刀而立,冷冷道:“反抗什么呢,你找别人麻烦的那一天,自然也该料到会被人找上门。”
那魁浑身是血,独臂撑地,眼中终于露出惧色,他求饶道:“饶我一命,但凡我有的,你都可以………”
可是话音未落,那魁突然暴起,独臂如钩,直取韩云咽喉,这一招“锁喉擒”亦是布库房的杀招,一旦扣住,必断喉骨。
然而,韩云的刀比他更快,对方的一切小动作在韩云看来,慢得跟什么似的。
“唰!”
刀光一闪,那魁的独臂齐肩而断!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本来我是想给你个痛快的,现在好了,快成人彘了。”
韩云的刀锋向前一送,直接结束了对方的痛苦。
“噗!”
血溅三尺,那魁的瞳孔骤然放大,随即黯淡下去。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布库跤手面如土色,无人敢动。
韩云转头看向他们,随即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