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了多少心血?”
“尔等竟然还敢污蔑县令大人,来人,给我打!”
话音落罢。
七八个县兵当即冲上前来,开始拳打脚踢。
周围的百姓见状,吓得蜷缩在一起,却无人敢上前,眼中写满了惊惧。
很快。
老夫子没了声息。
那些县兵带着抢来的童男童女,扬长而去,谈笑风声。
老夫子的血从地上渲染开来,好似一地残梅。
直到县兵们离去。
百姓们才敢上前,跪在老夫子面前嚎哭,为其收尸。
轰隆隆!
天公怒号。
有电光闪烁,让雷云剧烈翻滚起来,好似下一刻就会落下。
龙虎山内。
陈余庆盘坐在一块巨石上,脸色略显苍白。
“行雷布雨”耗费的雷炁,比他想象之中更加恐怖。
即便他体内的炁如江河,贯脉通窍,也颇为吃力,只能花费时间慢慢积蓄。
“快了!”
“邪祭淫祀,害人性命!”
当人没有良心的时候,要比邪魔可怕无数倍。
“人在做,天在看!”
天威浩荡,容不得这些腌臜之物!
……
半个月后。
苍穹上的雷云已经如同墨汁一般浓黑,几乎要从天空中掉落下来。
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而鹰潭镇内。
悲伤,恐惧的气氛萦绕在镇内。
一座五丈高的祭坛,在坞堡外的空旷地带立了起来。
祭坛上,最瞩目的是一尊丈许高的神像,身缠黑水玄色的巫神!
神像下,摆放着三牲五畜,鱼米,以及几个据说装满给巫神高价采买的礼品的烂木箱子。
祭坛周围则是用来祭祀的童男童女,小的不过两三岁,大的也只有六七岁,只穿着鲜红的肚兜,被绳子绑起,无法逃脱,在号啕大哭的喊着爹娘。
坞堡城楼上。
县令,四大世家的家主,以及仙风道骨的巫神教教主徐天,齐聚于此。
“这鬼天气……”
县令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阴云,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
徐天也是打量了一眼。
行雷布雨是真正的自然之力,雷霆亦是先天之杀机,引而不发,他也没有从其中感受到什么特别之处。
唯一古怪的是。
这场雷暴雨,竟然酝酿了足足半个多月都未降下。
“正好,这就是鹰潭镇内有邪魔的证据啊!是巫神在警告!”
徐天沉声道。
将“行雷布雨”这等天地异象,安在了巫神神迹的头上。
“可惜,这些愚民却不懂!”
县令和四大家主站在女墙缝隙,向下方投去目光。
祭坛周围,还有乌泱泱数千百姓,汇聚在一起。
他们正一个个伸长脖子,仰望着那座由黄土垒砌起来的高台。
大部分百姓神情麻木,不敢出声。
少部分被抢走儿女的母亲,父亲,哭着想要冲开封锁,救出自己的儿女,让人群中出现一股骚乱。
“大胆!”
“今日是祭祀巫神的盛典,尔等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若惹怒巫神,不愿降下福泽,尔等岂不是酿成大错?”
有世家家主站出来,朗喝一声。
“巫神乃天地神明,这些孩子送至巫神身旁服侍,常伴尊神身侧,是你们先祖庇佑才有的福分!”
“尔等不珍惜也就罢了,还想要触怒神明不成?!”
只是,他这番话还未传到人群中,就被愤怒的喝骂和小儿的啼哭声淹没。
见状。
县令摇了摇头,又看了看黑压压的雷云,忍不住感慨:
“说起来,鹰潭镇有此祸端,身为一县父母官,却后知后觉。”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希望这场祭祀盛典能够平息巫神怒火。”
先前开口的世家家主冷哼道:“这群只知道从地里刨食的刁民,我等如此良苦用心,他们却视若无睹。尽快处理,免得惊扰巫神,错过黄道时辰。”
县令面露怜悯之色:
“哎,那就只能先苦一苦百姓,这些骂名就由本官来承受好了,待巫神怒火平息,福泽全县,他们自然也就知晓本官的心意了。”
说罢。
他转头看向徐天:
“徐教主,这次能否平息巫神怒火,就看您的了。”
徐天眸光从那些童男童女身上扫过,眼底闪过一抹阴翳的黑气。
“县令大人与四位家主如此诚心,巫祖巫神定然能够体会到。”
“草民这便主持祭典,替大人和四位家主祷告。”
说罢。
他挥动手中浮沉,有黑色烟雾在脚下升腾,托着他飞起,好似腾云驾雾,飘向高台。
这一幕,让周围的百姓们瞪大眼睛。
“仙人?腾云驾雾的仙人!”
人群中传来骚乱和惊呼。
徐天飘然落在高台上。
一时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仿佛在仰视神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