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张飞也没派军士来通知要出发,苏淮差不多都把这茬给忘了,主要那天晚上喝的实在太满,回去躺床上就不省人事了。
最后还是简雍第二天看到他没来政务厅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吓得带着几个医师过来嘘寒问暖,然后发现他只是喝多了……
不过这次简雍是真被吓了一跳,走之前虽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还是叮嘱让苏淮以后少喝点,甚至给他批了半天的假在家缓缓。
苏淮也知道在这个偶感风寒都可能会致命的时代,酒精中毒貌似也算是重大事故了,不过倒是很少听到哪个古人因为喝酒直接喝死了。然而,喝酒懒政、误事的例子却并不少,不然军中也就不会有禁酒令的存在了,根本还是在于放纵过度,需要自我克制。
但令苏淮不曾想到的是,因为此事有点内疚随后勤勤恳恳加班了两天,终于等来了休沐的日子时,张飞这家伙也闻着味就跑过来,嚷嚷着兵马整顿完毕,要去收拾黄巾了。
“翼德今日我有要务,此事能不能押后再议?”
苏淮扶额无奈,有些不大情愿。就在他还在想用什么理由忽悠对方时,只听张飞像是有备而来,振振有词道:
“子龙派出去的斥候已经探到了黄巾据点,况且我二哥也从乐陵募兵归来,此刻不出击更待何时!”
“关将军也回来了吗……”苏淮心中微微一动,稍作权衡便也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便走一趟吧,正好可以提前清点收缴人数。”
调令早就请示拿到,苏淮此行也就是作为军中参谋提提建议,本质上这种级别的战役也用不着军师,准确来说连文官佐吏都不需要,一支两千兵力类似偏师的规模配置足以大胜。
尤其是有这种武力夸张的主将先锋,简直就是兵形势的最好展现。
将令箭交给守营士卒后,二人在军营外等待了一会儿,赵云就带着刚刚操练好的一万多步骑出来了,除了本部白马和张飞部曲,剩下都是招募的新兵。
也就在这时,苏淮才对于麾下兵种部署有了粗略了解,除新兵外的士卒中,骑卒占了三成左右,还大部分都是赵云的白马,其他的弓兵、盾兵、枪兵分布很均衡,是不是精锐军团还不好说,但起码在张飞这近一年的不断磨砺下,无论是士卒的韧性以及整肃变阵,还是保持对敌的阵势不溃,就算还有差距也不多了。
如巅峰期的三河五校,虎豹骑,陷阵营以及先登死士这些独立于主军团体系之外的,虽说单兵作战能力超乎想象,但其实在数量方面对比普通正规军也是极为吃亏的。
毕竟他们一旦受到损失,补充兵源起来太过麻烦。
硬是要挑出来一种兵力庞大,还极具威胁的兵种,也就是西凉铁骑这种动辄万人成建制的,毕竟公孙瓒都还要求骑乘的马匹必须是纯白,话说不知道如果直接刷点白漆是不是也能增强战斗力。
留守了几百人在营地后,以张飞赵云在前的万人之众沿着官道开拔,兵锋直指黄巾驻地,美其名曰是驻地,实际上可能连个大寨营帐都没有,大概也就是沿河搭几个草棚一起搞群居。自从官府实施了坚壁清野的策略后,黄巾贼的生活可谓是两极分化,要么攻破城池一波致富,要么就只能苟延残喘躲避官兵追杀。
整支队伍的兵力分布也不太正常,由于苏淮坐镇后军,赵云为了践行承诺直接带着几排百战亲兵重重拱卫,陷阵杀敌的任务就全交给张飞了。
苏淮本想告诉赵云不用这么担心他,但一想到自己确实是个战五渣,还是闭嘴了。
“这就是曾经打得大汉朝一蹶不振的黄巾?”
然而,直到看见一群头戴黄色巾帻,饿成皮包骨头,拿着破破烂烂武器的敌军后,苏淮都险些萌生了我上去了也能以一敌百的错觉冲动。
旁边的张飞和赵云对此显然习以为常了。
不等苏淮惊讶,人数众多的黄巾军中有一将已经拍马跃出,百来斤重的镔铁刀在手中挥舞犹如蜻蜓点水毫不费力,看样子应该是个狠人。
双方打过照面后基本都心如明镜,也就懒得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就行。
反正黄巾现在已经属于半死不活的现状了,与其投诚官府乞求对方给条活路,还不如搏一搏看看能不能抢点粮食回来。
“这次来的兵马比前几次加起来还多,携带的粮草辎重肯定不少,哈哈哈……老子正愁抢不到粮呢。等宰了这不知哪来的部队扩充了兵力就可以进军北海,未必不能手刃了孔融,还有管亥你给老子等着!”
身为此时青州黄巾军领导人物之一的渠帅徐和看着面前无人应战的队伍,下意识就觉得这又是一支杂兵。
黄巾虽说军纪不行,容易产生溃逃心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争,战斗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见到敌军气势正盛,苏淮有些不明所以:“子龙,对面这么嚣张都上来叫阵了翼德怎么还干等着啊。”
“子韫不必着急,张将军是在蓄力,黄巾军心不稳,调动的云气压制很弱,扛不住张将军这等级别高手的爆发,敌将若无防备,斩之只需一招。”赵云淡笑着解释说道,他打架一般不怎么喜欢一招制敌,除非是逼不得已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