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祺气消了大半，跟谢闻面对面也没那么尴尬了。
谢闻叫人重新切了盘水果，给她垫肚子，又亲自端茶，撇掉不小心倒入的茶沫，只剩清亮的茶汤，放在离她手最近的玻璃茶几上。隔了会儿，不知从哪儿端来一个白瓷小碟，上面放两三块造型漂亮的点心。秦树看得咋舌，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谢总居然纡尊降贵到这副模样，这是不是就是网上说的“舔狗”，今天也是近距离见到了。
栽了，谢闻真栽了。
秦树目光移向旁边的女人，漂亮是真漂亮，哪怕穿着板板正正的职业风服饰也掩盖不了。不动不说话的样子看着也是真的乖巧，但他刚领教过她的厉害，自然不会认为她是低眉顺眼那一挂的。
保姆过来说饭好了，三个人移步到餐厅。
秦树杵在两人中间像几百瓦的大电灯泡，本是想腾出空间给他们，但他刚刚说了要给这个祝饼干赔罪。男人说出口的话不能不认账。
秦树一点不见外，从玻璃柜里挑了瓶最好的白酒。谢闻觉得他在趁机奖励自己，因祝曲祺在场，他没拆穿。
“祝小姐，对不住了。”秦树倒了满满三杯，全是一口闷。
他这么爽快地认错，祝曲祺要是再揪着不放就显得斤斤计较了，但她也没那么绵软，淡然点头，没说话。
谢闻话少，时不时拿公筷给她夹菜，全是她爱吃的。祝曲祺看在眼里，心中微微荡漾，总共也没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她的口味他全记住了，香菜都挑走了。
等等，谢闻怎么知道她不吃香菜？
她从没在他面前提过，也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