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我又不肯承认那次,我找他分析原因,他说你只是馋我的身子,不想负责,还说你可能是个隐藏很深的女海王。”
祝曲祺:……”
祝曲祺愤愤地坐正了身子,在包里翻了翻,找出来一面小镜子:“他是眼神儿不好使,还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长得很像玩弄人心的渣女吗?!”
她照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很不服气地说:“多么清纯无害的美少女啊!这哪里像海王了?”谢闻看出她有点生气,立马撇清自己,表示所有言论皆出自梁越溪之口,不关他的事:“是他说你馋我的身子,我觉得你不是。”
“我是啊。”祝曲祺一心照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这就导致嘴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都追不上,“别的我不认,这个我认。”
谢闻:...….2”
谢闻懵了,给他整不会了。
祝曲祺说着还连点了两下头,又说了一遍:“我是啊,我馋啊。”
没得否认,她确实是馋,要不怎么当初见他没两回就梦到了,还是那种梦……
祝曲祺嘟嘟囔囔把镜子塞回包里的动作倏地僵住,脑子奋起直追紧赶慢赶终于追上了嘴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说了什么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
祝曲祺在崩溃的边缘坚强地抬起头去瞅前面开车的司机,手伸到旁边疯狂拍打谢闻的胳膊,像只海豹似的,提醒他:快升挡板快升挡板!
谢闻:...….2”
不觉得晚了吗?
祝曲祺木着脸躺进座椅里,扭着脸朝向车门那边,扯高大衣的领子盖住脸,从头到脚安详得像是快要入土了。
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真的会跳车。
虽然晚了,但谢闻还是依照她的要求,升起了前座与后座之间的挡板,封闭的半截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温度在攀升。
谢闻尾调微微上扬:“你馋什么?”
祝曲祺紧绷的身体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块压缩饼干,随便藏在哪个缝隙里,也好过面对谢闻的调侃。
这人也太坏了。
“祝曲祺?”谢闻低声唤她的名字,停顿了下,似乎是靠近了些,“你睡着了吗?”
祝曲祺:……”
她的心是有多大,能在这种情况下一秒陷入昏睡?
谢闻轻拍了下她的肩,她胳膊肘往后一捣,示意他别扒拉她,她就想一个人待着自闭一会儿,自闭完了又是一条好汉。
“祝曲祺?”
“祝曲祺?”
“祝曲祺?”
想到她家里人是怎么叫她的,谢闻抿唇,迟疑了一秒,尝试着叫出口:“祺祺?”
一股电流顺着脊椎自上而下窜过去,直达尾椎骨,祝曲祺耳根发烫,一把掀开挡住脸的大衣领子坐起来:“你叫魂呐。”
谢闻见她终于肯露出脸来,忍俊不禁道:“我又没说什么,你躲什么?”
祝曲祺板着脸跟他提要求:“可不可以不要再说那个。”
谢闻含笑的眼眸凝视着她,她自己可能不知道,她板着脸其实根本没多少威慑力,软绵绵的。除非她想办法让耳朵别那么红。
祝曲祺要炸毛了,再提一个要求:“也不许对着我笑。”
她现在一看到他笑就忍不住猜想他肯定在心里笑她刚刚说的话,馋你的身子什么的话。
谢闻听话地抿住了唇,抿成一条略平直的线。
祝曲祺勉强满意。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冲去卫生间洗澡,要不是怕自己感冒,祝曲祺简直想洗个冷水澡给自己降降温。换上家居服出来,罐罐叼着它的紫色胸背和牵引绳蹲坐在房间门口,眼巴巴地瞅着她。祝曲祺擦头发的动作顿住,忽然想起来,她还没遛狗!
无论风吹雨打,就是下冰雹,遛狗人也得遛狗。
祝曲祺匆忙吹干头发,换上保暖的衣服出门,遛完回来给自己煮了杯姜汤,捏着鼻子喝下去,然后搬出泡脚桶,一边泡脚一边给小酒发消息。
小鸟不吃香菜:【今天干了件蠢事。】
浮光入酒:【你哪天不干蠢事?】
小鸟不吃香菜:……】
浮光入酒:【别丧,人人都干蠢事,我今天差点给人小哥哥的衣服扒了,现在还在担心人家误会我是个女色魔,我说什么了吗?我没有。我依然笑对这个世界:)】
祝曲祺顿时来劲了:【细细说来!】
当你遭遇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往往他人安慰的言语总是显得那么无力,但是听说别人比你干了一件更丢脸的事,那么心里就会舒坦很多。
小酒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屏幕里的她敷着面膜唉声叹气,嘴巴不太能张得开,咬字有些黏连:“惨还是我惨,今天在拍摄场地,那男生入戏困难,导演给他讲了几遍没什么用,徐有意就提出让我去试试,剧本是我写的,没人比我更清楚要表达的情感是怎样的。我就去给他讲啊,一没留神脚下踩了半块砖,整个人朝前栽,当时我那个爪子在空中乱划没地方抓,然后抓住了他的衣服,就那么巧……扣子断了,衣服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