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会叫庄梦蝶呢。
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
是庄元起的?
还是他?
纪檀音径自嗤笑,好在她蒙着面纱,她越过庄梦蝶往前走去。
庄梦蝶目送着她离开,只觉得那女子长得娇媚却又不失娴静,可是那眼神却又不似那模样儿柔和,反倒带着几分地凌厉。
是她的错觉?
总觉得那女子在审视自己。
庄梦蝶心情不快,嘟囔道,“这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姑娘,按理说她如今还在路上。”
眼前的婢女看着她,“也不知晓她提前来这里做什么?”
“谁知道呢?”庄梦蝶原本并不知晓她已经到了。
是有人暗中送了消息过来才知晓此事儿。
她不过是好奇心作祟,特意过来瞧瞧。
哪里想到,会是如此。
她叫纪檀音?
庄梦蝶觉得这名字像是在哪里听过。
可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
到底是在何处听过呢?
好耳熟的名字啊。
庄梦蝶转眸看向婢女,“她叫纪檀音?”
“正是。”婢女垂眸应道。
“也不知晓为何,我瞧见她便觉得不踏实。”庄梦蝶皱眉。
她的性子张扬的很,乃是因她自幼便被国君带在身边教养。
不论她耍什么小性子,国君都不会气恼。
故而,才会养成她如今这幅狂傲不屑的样子。
庄梦蝶总觉得国君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可不知晓是谁?
倘若不是国君身子越发地不好,又加上庄梦蝶当初与萧祁有些缘分,她是断然不会前来东林。这些日子,她一直记挂着国君的身体。
她原本是想去见长公主的,可又因父亲叮嘱过她,一定要先见祁郡王,才可去见长公主。
她这才一直等着。
纪檀音从客栈出来,便回了宅子。
锦竹站在她的身旁,见她久久不语,又想起那庄梦蝶来,反倒是满腹疑惑。
“姑娘,您先前便是那般长相?”锦竹不傻。
纪檀音笑了笑,“你也说了,只有七分像。”
“可是……”锦竹迟疑道,“奴婢着实不敢将那模样与您放在一起。”
纪檀音钱笑吟吟,“为何?”
“那模样儿瞧着便不像是好相与的。”锦竹如实道。
纪檀音想了想,又道,“那人皮面具的呢?”
“姑娘戴上之后,眼神都变了。”锦竹看着她,“您是不是一直想去一趟槿南国?”
“如今不是时候。”纪檀音淡淡道,“若真如梦境般,我即便去了也于事无补不是吗?”
“这倒是。”锦竹点头。
纪檀音已经许久不曾想起那张脸了,毕竟,每每想起,她都会鄙视自己。
她仰头看着远处,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长公主那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姑娘,当初萧世子去前去临南与梧城,皆失利,长公主借着她当初从皇家带来的人,压了东林王一头锦竹凑近,“如今的东林城,看似是东林王做主,实则,大部分都在长公主手中。”
“长公主果然好手段。”纪檀音挑眉,“我倒是见一见这位晋阳长公主。”
“姑娘,您说长公主该不会想要自己做女皇吧?”锦竹突然小声道。
“东林的水土,养出了她的野心。”纪檀音幽幽道。
“那祁郡王?”锦竹沉吟了片刻,“这东林王与长公主还真是各怀心思。”
“当年大皇子造反,也许并非表面上那般简单。”
纪檀音直言,“依着当年大皇子的威望,他大可等先皇驾崩,顺理成章地登基,又何必去造反呢?”“更何况,那后山的东西,当真是大皇子的?”
纪檀音蹙眉,“父亲留下的线索,那琴谱如今在我手中,萧祁将伏羲琴交给我看过之后,便拿走了。”“姑娘,伏羲琴怕是已经又回到了长公主的手中。”
锦竹觉得这伏羲琴才是关键。
纪檀音皱眉,“母亲当年为何会答应定下这门亲事呢?”
这才是她感到疑惑的。
她一直将琴谱带在身边,就是想着到时候从中发现端倪。
既然皇城使也跟着到了东林城,那有些事情也就好办了。
怕只怕,皇城使入了东林城,也无法轻易地离开。
如今比的就是耐力。
看谁能笑到最后。
纪檀音想起了镇远侯府。
如今的京城怕是也不安稳啊。
“姑娘,您说这打算何时与您成亲?”锦竹小心地问道。
“依着他的性子,怕是咱们的马车刚入城,他便会请长公主那选最近的良辰吉日。”
“他为何如此着急?”锦竹不解。
“因为他不想再无法掌控。”纪檀音冷笑。
锦竹一脸不解。
纪檀音笑而不语。
这厢。
庄梦蝶见过纪檀音之后,便不想再耗着了。
她当即便去了祁郡王府。
可是萧祁对她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