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见她脸上带着几分地淡然之气,眉宇间竞真有几分她的模样。
可终究假的还是假的,再怎么去模仿也不可能成为她。
玉衡只觉得她的精心模仿仿若是个笑话。
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便觉得好笑。
姬无双步入大殿的那刻起,她的心便止不住地狂跳。
她望向坐在龙椅至上的国君,俊美无俦的容颜,眉目如画,没有半分地笑意。
一身玄色锦袍,却像是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其中。
她缓步上前,恭敬地行礼,“民女见过国君。”
“你要见孤?”玉衡淡淡地启唇。
“是。”姬无双随即将准备好的东西双手递给他。
他神色淡然,一侧的侍从从她手中接过,呈上。
他认得这是何物。
乃是她的贴身之物,时隔这么久,他依旧认得。
他接过,展开后,上面的字迹更让他熟悉。
这是……衣带诏?
“此物你给孤,就不怕孤将其毁了?”玉衡嗤笑。
“民女知晓国君对女皇之物珍重如命,必定不会毁坏。”姬无双直言道。
“你是想说,这衣带诏乃是证明你身份之物?”玉藏挑眉道。
“正是。”姬无双坦然道,“当年,女皇与我父亲在危难之际相遇,后又互生情愫,情不自禁……”玉衡听着这些话甚是刺耳。
那一年,她难道真的与旁人有了纠葛?
玉著盯着面前的姬无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孤并不知晓女皇还有后人。”玉衡慢悠悠道,“不过是担心你被有心之人利用,故而才会接你入他随即漫不经心地将那衣带诏归还给她,“若是你觉得这宫中待的不自在,大可出宫去。”“国君当真不愿意承认?”姬无双问道。
“若孤承认了,岂不是污蔑了女皇的清白?”玉衡沉声道,“那又置孤与何地?”
“可是民女本就是女皇之后。”姬无双义正言辞道。
“你是何人,与孤何干?”玉衡挑眉,“送她出宫去吧。”
“是。”内侍应道。
姬无双似是料到他会如此反应,只是恭敬地一礼,随即便退了下去。
她出了大殿,抬眸看着眼前的巍峨宫殿,又想起适才瞧见的那威武的龙椅,她双手攥紧,这一切本就属于她。
她乃是女皇之后,理应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姬无双被送出了宫,宫外已然有人等候。
“臣恭迎皇女。”她扬声道。
身后跟随的一帮旧臣也连忙叩首。
她们看着眼前与女皇相貌极其相似的女子,眼里满是恭敬。
姬无双将手中的衣带诏高高举起,“这乃是我母亲留下的。”
她说罢,又将玉佩也一并露出,“我只想圆了母亲的遗愿。”
母亲?
纪檀音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莫贞盯着她,“这就认上了?”
“你说任悦会如何?”纪檀音淡淡道。
“依着她的性子,如今将那帮臣服与您的旧臣都聚在了一起,如此声势浩大地在宫门外承认了她的身份,接下来必定会逼宫。”
“她们承认又有何用?”纪檀音冷笑,“玉衡在这皇位上二十五年,这些人本就是他留给我最后的颜面,如今她们自己主动跳出来找死,他求之不得呢。”
“陛下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送死?”莫贞蹙眉。
“温茹不是去了?”纪檀音叹气,“这里头到底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到底也能分辨出一二来“陛下是觉得这背后之人与她们其中的有瓜葛?”莫贞当即便反应过来。
“任悦此时跳出来,难道不是一早就搭好了戏台子?”她冷笑。
“她?”莫贞脸色一沉,“是她?”
“当年,是她随我一同南巡,后头我与她一同负伤,可我醒来后,身旁陪着的是另有其人。”纪檀音又道,“直等到我伤势痊愈后,她才出现。”
“可当初,她身负重伤,率先被找了回来,一直昏迷不醒。”
莫贞皱眉,“她又是护您而受了伤,臣等便没有多想。”
“她为何要如此做?”纪檀音不解。
莫贞蹙眉,“此事儿可是要告诉温茹?”
“依着她的性子,待回去后便也能看清楚一二。”
她叹气,“咱们只管等着便是。”
“国君当真会动手?”莫贞又道。
“会。”纪檀音直言,“端看任悦手中有多少筹码了。”
“陛下,您何时怀疑她的?”莫贞问道。
“在姬无双出来后。”纪檀音嗤笑一声,“当年的事情,知晓的本就不多,可能够给我下毒的,自然是当时与我亲近之人。”
“亏得当初我那般信任她。”莫贞嗤笑道。
“我只关心她背后的人是谁。”纪檀音看向莫贞,“那女子与我长相竞然如此相像,你不觉得奇怪?”“是啊。”莫贞皱眉,“也不知晓温茹会不会查出那人?”
“咱们这也该动手了。”纪檀音示意让莫贞凑近。
莫贞凑上前去,仔细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