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对女皇后人的身份有所怀疑。”任悦看向面前的女子道。
“怀疑?”女子脸色一沉,“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不然带她去见一见?”任悦提议道。
“她突然回来,本就故意。”女子冷声道,“既如此,那便不必理会。”
“可是国君若一日不承认女皇后人的身份,这后头的计划就很实行。”任悦蹙眉。
“不妨事儿。”女子沉声道,“造势。”
“可是温茹若不出力,这助力便少一半。”任悦又道。
“莫贞始终不肯出面。”女子蹙眉,“眼下,也没有退路。”
“要不再从长计议?”任悦提议。
“时不我待。”女子沉声道。
“是。”任悦垂眸应道。
玉著始终不松口,任由着她们在外闹腾。
哪怕是他如今的御案上堆满了奏折。
他也是淡然处之。
温茹自从回来后便闭门不出。
不少她从前的同僚相继登门都被拒之门外。
梓熙看向她,“如今的情形越发地严峻,看来那头沉不住气了。”
“嗯。”温茹蹙眉,“咱们只管耐心等待。”
“您说国君会不会赢?”梓熙又道。
“会。”温茹肯定道。
“只是不知晓那背后之人是谁?”梓熙蹙眉,“竟然能够谋划这么久,当真是深不可测。”“是啊。”温茹感叹道,“真真是一石二鸟。”
梓熙看向她,“此人乃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到底是谁呢?”温茹也甚是好奇。
“国君若认了,岂不是坐实了主子当年违背了对如今国君的该承诺?更说明国君乃是篡位?”“这便是那人的高明之处。”温茹感叹,“能够隐忍不发二十五年,还筹谋了如此的歹计,当真厉害。”
她又道,“我倒要看看她的真面目。”
“难道当年并非是国君要赶尽杀绝?”梓熙突然想到了什么。
“反正我没有。”温茹又道,“看来陛下在临死之前便预料到你们会出事,这才叮嘱了让你们尽快离开。”
“是。”梓熙皱眉,“主子当初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回来。”
“那么国君呢?”温茹也有些想看不透他。
哪怕君臣二十载,始终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温茹径自感叹,“陛下果真比咱们看的都远。”
“是。”梓熙垂眸应道。
半月后。
莫贞传来了国都的消息。
“动了。”
“也该是时候动手了。”纪檀音淡淡道。
“任悦领着百官跪请国君给姬无双一个名分。”
莫贞看向她,“可是国君依旧无动于衷。”
“后来呢?”纪檀音直言。
“任悦拿出了一封密诏,暗指国君当年毒害了女皇,篡改了遗诏。”
莫贞扬声道,“如今满朝哗然。”
“庄元已经做好了准备吧。”纪檀音低声道。
“正是。”莫贞直言,“国都城外已有大军压境。”
“谁?”纪檀音问道。
“朗越。”莫贞直言,“当年,她也是任悦提拔的。”
“果然如此。”纪檀音冷笑。
“眼下该如何?”她问道。
“与我何干呢?”纪檀音冷笑,“他如此淡定,必定想好了应对之策。”
“可是……”莫贞看向她,“那人当真会出现?”
“会。”纪檀音点头,“很快,她会出来。”
“你竟然如此肯定?”莫贞不解地看着她。
“放心吧。”纪檀音低声道,“如今对她来说是最佳时机,错过了便没有了。”
庄元跪在大殿内,“国君,她们手中的证据,足矣清君侧。”
“孤何时用得着她们清君侧了?”玉藏嗤笑,随即慢悠悠道,“这戏台子都搭好了,这好戏才刚刚开始。”
“可是朗越已经兵临城下了。”庄元抬眸看向他。
“派人守住城门。”玉衡淡淡道,“只要城门不被攻破,随她们闹腾。”
“国君,您为何要任由着她们如此大闹?”庄元不解。
越是如此,反倒越显得他做贼心虚。
庄元如今也忍不住地有些怀疑,难道当年女皇真的是他所毒害?
玉衡眉眼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怎么?你也对孤有了疑心?”
“这……”庄元抬眸看向他,“臣不敢。”
“让她们尽管去闹。”玉衡慢悠悠道。
“国君难道是想让槿南大乱不成?”庄元忍不住地问道。
“乱不了。”玉衡气定神闲道。
“这……”庄元不解。
不过见他如此笃定,压下心底地疑惑与担忧,离开了皇宫。
外头,任悦正跪求国君给姬无双正名。
她没有想到国君竞然如此沉得住气。
任悦已经跪了大半月了。
该拿出来的证据也都拿了出来。
现在就交给那些流言蜚语了。
因国都被围困,许多东西都无法入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