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大半夜的,胡言乱语什么。
赵文斌挤出一丝笑容,婚事定了他很开心。
但一想到刚躲在窗户下的人是爷爷,他就想死。
也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他跟杜鹃……
有些事不能深想,他脸上一阵黑一阵白。
赵行一拍桌子,茶壶摔在地上。
啪嗒一声,在黑夜中格外响亮。
赵家十几口人,就点了一根蜡烛,众人看不清赵行的脸色。
“放肆,胡言乱语什么。你个毒妇!”
“阿德,你媳妇把我脑袋打破了,你给我打死他。”
赵德不由分说就要动手,赵文斌拽住他胳膊。
咔嚓一声,有人扭伤了胳膊。
“啊……”
是赵德。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赵文斌根本不看他,只护着叶彩萍。
赵行气的要死,儿子咋这么脆皮。
儿子靠不住,孙子不靠谱,他决定自己动手。
刚抄起棍子,就被叶彩萍按住。
她凑近低声道:“爹,你是想让全家老小都知道你刚干了什么吗?”
“怎么,跑寡妇家栽赃,是件很光荣的事吗?”
“你想让我告诉文斌,他爷爷个什么东西吗?”
又松开他,乐呵呵笑:“爹你要是不要脸,我也不怕抖落出去。”
“反正,大不了大家一起丢人,赵家一起被戳脊梁骨。”
“只是往后,全家小辈会不会再尊重你孝敬你,这可就不好说了。”
赵行感觉自己被拿捏了,想反驳又无力反驳,儿媳妇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
“家丑不可外扬。”他咬牙。
叶彩萍:“丑事不是我做的,我就要扬。”
她是家丑附带受害者,又不是肇事者。
男人最爱那不值钱的面子,赵行不敢赌叶彩萍不会到处说。
到这,叶彩萍已经赢了,赵文斌娶杜鹃的事板上钉钉。
而促成这件事的关键人物,就是强烈反对的赵行自己。
既如此,他也不想当坏人。
对赵文斌点点头,“你娘说的没错。”
又看向赵德,“你儿媳妇的事,自己处理掉。”
赵家可以吃亏娶寡妇进门,但不能纳妾。
小门小户的,说出去不得叫人笑死。
家丑丑一桩,就够了。
张翠翠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听到了什么。
爷爷让公爹处理自己?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不对,他说的是处理掉。
爷爷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