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人,张家凤是见过的。
这人呀,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季厂长的助理。
爱!她就不明白了。
他主子都被公安局给逮了,他还来这里算怎么一回事。
看人下菜碟,见风使舵,那向来都是他的本事。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话一出,马狗子那酒也醒了一大半。
“哎,你这人,什么叫我来这里干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张家凤眼一转,压根就没把马狗子当回事。
“你眼瞎呀,你看不见我们在收拾办公室?”
马狗子看见是看见了。
这收拾办公室也是好事!
他怎么不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呢!
“收拾办公室干啥?大检查么?”
冷冷一哼,张家凤就差把眼睛写到脑袋顶上了。
“哼!你可真敢说呀,大检查?大检查还能轮到这儿!我们这是在为副厂长办公室收拾,这里从现在开始,就是副厂长的办公室了!”
马狗子的脑子有些短路。
剩下那一半的酒,那是彻底的醒了。
“怎么着,不明白?不是,我说你有什么明白的,你不是厂长助理么,厂长都被关进公安局去了,那这办公室还有什么用。现在整个厂子就数副厂长最大,他不用最大的办公室,谁用?”
“行了行了,我跟你说说不着这些,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我们的进度,一会儿副厂长和李主任可是要过来验收的!”
“不过你也不用干嘛,这厂子里怕是没你呆的份了?”
嗯?
马狗子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才有点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个意思!
这是过河拆桥,未卜先知?
不对!
这两个成语他感觉用得不是那么治当,但索性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他脑袋里转悠的那一会儿功夫,胡主任也酒气满满的走了上来。
跟马狗子的反应一样!
先是一愣,然后嘴里咦了那么一声,又受了张家凤的几句风凉话,那酒也醒了一大半。
不过,他可没有马狗子实在,嘴里刚骂了几句想把实情说出来,却被马狗子踢了那么一脚。“好!同志,你得好好收拾,你可得好好收拾,一定要给副厂长把这办公室收拾好了,要是实在人手不够用,我也可以当一份子儿,哦,对了,那些文件你们可得保存好了,说不定,副厂长还有用!”马狗子不说这话还好。
一说这话,张家凤那是提起文件就一把全扔到了垃圾筒里去。
做完这些。还恶狠狠的拍了拍她的手。
“什么东西,就这也配放在副厂长的办公室!”
胡主任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可不管他再怎么不明所以,现在也只能跟着马狗子下了楼,一下楼就拽住了马狗子的胳膊。“马弟,你怎么想的,水帘洞都被妖精给占了,你还不作声!”
胡主任这比喻很没洽当!
马狗子酒气熏熏的竖起了大拇指,手又搭在了胡主任的肩膀上。
“胡哥,这你就不懂了吧,抑扬顿挫你明白不……你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
刚开始,胡主任以为这哥们儿在卖什么官司。
可越想,越觉得味对,越想,那紧皱得眉头就慢慢舒展了开来。
直到最后,胡主任哦了那么一声。
换成他给马狗子竖起了大拇指。
“马弟,坏!!你是真坏呀!到时候季厂长回来,这场大戏可有的瞧喽!”
“平白无故给你演场戏,不花钱,不好么?”
“好!好!还是你厉害!!……佩服,佩服!”
马狗子回到厂里的事,没三分钟,就传到了副厂长的耳朵里。
本来,副厂长心里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塌实。
现在听见那马助理回来没有一点的反应。
刘富贵心里那股子不塌实一下子就落了个实实在在。
这茶也饮得更是甘甜了。
庆祝!
这事他晚上一定得好好庆祝!!
李玲落回到厂里的时候,比胡主任们晚是一个小时。
之所以是一个小时。
一来是因为她得把胡主任家的战场打扫好。
二来是王新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玲落感觉有误,她总感觉回来的自行车速度要比任何时候慢半个小时。
而且,一路上王新生的话就从来没有断过。
虽然李玲落多多少少有些不情愿。
但她可做不了卸磨杀驴的事儿。
“李同志,你赢了比赛是不是就在轧钢厂的财务室工作了!”
“李同志,你每天到厂子里有些远,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需不需要我接送你,我有自车快……快!”“李同志,我第一眼见你就感觉很有缘份,这是不是上天安排的!”
一句话比一句话肉麻。
一句话比一句话让李玲落这个有着七十年时光的她,心里感觉到不适。
好不容易到了轧钢厂大门口。
李玲落几乎是跳着下了的车。
不给王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