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丽姐和老张媳妇上来,笑着给安敏手边放了苹果。
说是报平安,平平安安。
有春丽姐和老张媳妇这俩女人在,省了梁毅不少事。
他是男人,好多事情都不懂。
梁毅回过神,在产房里转圈,目光在两个小家伙脸上打了好几个来回。
“女孩像你,眉眼软乎乎的。”
他蹲在床边盯着安敏,声音里全是藏不住的激动。
“男孩得像我,将来也当解放军,保家卫国!”
春丽姐在一旁笑出声:“这刚落地就给孩子安排上前程了?先把名字想明白是正经。”
梁毅抓抓后脑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棉袄内袋掏出个本子。
那是他攒了大半个冬天的名字,每页都写得密密麻麻,划了又改。
“我想了俩,女孩叫梁念安,念着安敏的安,也盼着岁岁平安。男孩叫梁守业,守着咱们这个家,也守着敏敏你。”
安敏望着他眼里的光,鼻尖一酸。
这两个名字里藏着的,是他初为人父的心意。
她轻轻点头:“好,就叫这两个。”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梁守业像是听懂了似的,忽然在襁褓里蹬了蹬腿,惹得众人都笑起来。
春丽姐给安敏掖了掖被角:“你可得好好歇着,双胎月子得坐足四十天,我天天来给你熬汤。”安敏有些不好意思道:“春丽姐,这也太麻烦你了。”
听到安敏的话,春丽姐装作生气的样子。
“你说这话,是没把姐当一家人了是不?”
“你之前帮了姐那么大的忙,姐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可不许跟姐说谢了啊。”
要不是安敏,她那工作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老张媳妇也说道:“我回头给你蒸点红糖馒头,咱们女人生了孩子,可得好好补营养。”
听着两人的话,安敏心里满是感动。
话虽如此,但是安敏哪里能白要,回头得跟梁毅说,让她给春丽姐和老张媳妇买东西。
往后的日子像浸在蜜罐里。
梁毅请了长假,每天笨手笨脚地学着换尿布、拍奶嗝。
小家伙们饿了要哭,尿了要闹,常常折腾到后半夜,可他从没半句怨言。
有时安敏醒来看见,他正歪在床边打盹,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哄睡的小家伙,眉头却舒展着,嘴角微微翘着。
都说要是男人带孩子,女人这月子就能坐好。
梁毅为了让安敏休息好,不留下后遗症,从没麻烦过她。
半夜要吃奶的时候,梁毅都是自己给他们冲奶粉。
空间有不少东西,都是他们之前去买的。
他才不管什么母乳不母乳的,他就知道,自己媳妇得休息好。
天大地大,安敏最大。
至于会不会被别人笑话,他这个团长还得给孩子洗尿布,他压根儿不在意。
有些人想洗尿布还没那个机会呢。
开春后积雪消融,白杨沟的土路上冒出嫩黄的草芽。
梁念安和梁守业满月那天,老张带着队里的战友们来道贺。
带来的红布包里裹着各式各样的小衣裳,还有攒了许久的红糖和鸡蛋。
春丽姐蒸了两大笼白面馒头,热气腾腾的屋子里挤满了人。
安敏坐在炕上,怀里抱着一个,梁毅抱着另一个,听着战友们起哄让他讲讲育儿经。
他涨红了脸,憋了半天只说:“敏敏最辛苦,孩子也乖。”
惹得满屋子人都笑他憨。
可这份安稳没能持续太久。
那天梁毅去镇上取包裹,回来时脸色格外凝重。
他把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安敏,上面的邮戳印着香江。
安敏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安露穿着珠光宝气的旗袍,站在一栋金碧辉煌的别墅前,胸前的翡翠吊坠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背面用口红写着一行字:“姐姐,我回来了。”
安敏捏着照片的手微微发颤。
梁毅赶紧把孩子递给旁边的春丽姐,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安敏望着照片上安露那双眼睛,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和人,终究还是要再面对一次。
“别怕。”
梁毅揽住那敏,沉声说道:“天塌下来,有我在,她敢伸爪子,我就敢给她剁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战场上的铁血杀伐,让旁边抱着孩子的春丽姐和老张媳妇都下意识打了个寒噤。老张媳妇张了张嘴,看着照片上安露那副阔太太的派头:“这……这你妹子,去了一趟香江,咋变得……变得这……”
她邪性两个字没敢真吐出来。
之前就听说安敏有个不省心的妹子,但也没说这么妖娆啊。
春丽姐也皱紧了眉头,把怀里的梁守业抱得更稳了些,忧心忡忡地看着安敏。
“安敏啊,这丫头怕是没安好心啊,她这时候回来,还专门寄这么个东西,想干啥?”
“来者不善,估计是为钱雪的事情来的。”
安敏冷声说了句,她把她妈送进监狱,之前还算